赵大喜哈哈一笑再拍他肩膀,总不能告诉他其实老子志不在一个小小的北山县,老子的远大目标还真不能告诉你。总之日后就看到县政府大院里面,在小学里当老师的张夫人成了红人,经常跟县长夫人局长夫人凑几桌麻将,什么山货海货的层出不穷,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一天,赵大喜特地换一身衣服,隆重的敲开张副队长家房门,来开门的张夫人抬头看到一个彪形黑脸大汉,吓的打个寒噤倒退一步。赵大喜心叫惭愧颇有些尴尬,知道自己过于粗犷的外型,把人家张夫人给吓到了。
好在屋里正在看报纸的张汉,这时笑出声来:“老赵来了,快请进吧。”
赵大喜难掩尴尬展颜一笑,笑容里倒有些异常诚恳的味道,面前张夫人看到一呆,也被他脸上憨笑弄的抿嘴笑出声来。之后张夫人亲自下厨房做一桌好菜,两个男人坐到客厅里说说笑笑,一点小尴尬很快被化解掉。赵大喜自然早有准备,两瓶精装五粮液摆到桌上。
张汉这时倒有点汗颜:“老赵,总吃你的不太好吧……”
赵大喜哈哈一笑糊弄过去,他跟张汉一见投缘,一来二去的倒日益亲近了。
两人喝了小半瓶酒,张汉不经意间提了一句:“老赵,你那个侄子最近可不安分。”
赵大喜被他问到发呆:“谁,永海?”
张汉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说的就是他,最近发生多起聚众斗殴案件,都跟你侄子赵永海有关。”
赵大喜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沉吟之间张汉大手已经拍到肩膀,赵大喜不自觉抬头看他一眼。
张汉脸色也阴沉下去:“老赵,你侄子这是在跟白家叫板,你懂我意思?”
赵大喜满心苦涩轻一点头,出了张家的门站到大街上,一阵微风袭来酒意上涌,便借着些许酒意找到小玲的店里。小玲看到他的时候倒有些错愕,很快堆起笑脸迎了过来,赵大喜被她小手一摸心里也有些骚动。
却终究是打起精神问了一句:“永海呢?”
小玲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敢抬:“叔,永海出城办事去了。”
赵大喜虽然明知道她在撒谎也不好当面揭破,一言不发转身走人,再站到大街上的时候叹一口气,身后跟出来的两个赵家村小青年满脸错愕互相看一眼,又呆着他彪悍的身形摇晃着走了。
又一天,赵家村村委会。
赵大喜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干脆搬到村委会住,离吃饭的小饭店还近一点。村委会被他一收拾倒也挺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床头床尾毛选邓选各种书摆的整整齐齐。一个大脸盆里摆着牙膏牙刷。
还总算把刮胡子的问题解决了,有一天路过县城商场的时候,无意间找到一把俄罗斯进口的电动刮胡刀,这玩意用交流电,一按开关动静跟电风扇也差不多了。虽说他这胡子上午刮下午就长出来了,也总得收拾一下体面。
重生为人半年有余,又过了农忙季节闲来无事,总算可以静下心来读几本书,除了偶尔进城见一见张汉,倒有大半时间在村委会的书海里被消磨掉了。
这天上午正在村委会里埋头苦读邓选,外面突然有人说话:“请问赵村长在吗?”
赵大喜正在总结邓选第三卷,“贫穷绝不是社会主义”,听到有人说话也没太在意。
也就是随口敷衍一句:“我就是。”
听着一个轻巧的脚步声走到他身边,一个很清脆很甜美的声音在耳朵边上说话:“赵村长你好,我是乡希望小学的,来找你商量点事情。”
赵大喜回头看见一个大大的美女当时就楞了,面前站着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娘们,年纪也就二十岁上下,小鼻子小嘴瓜子脸,长的细皮嫩肉一脸的稚气,一看就是城里来的。一身淡绿色连衣裙头戴大草帽,秀发编成一根辫子,细嫩的小脸红扑扑的,身高不矮差不多有一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