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压抑,无言可说。他只有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接着开始解她的衣服。她知道这男人一旦动情了,就是头欲.望强烈的禽兽,连忙抱住他的腰:“君琰,我饿了。”
“等一会儿……”
她不肯:“我饿!”
男人这才放开她,吩咐厨房准备吃的。
很快,饭食就端上来了。郑君琰把小米粥推到她面前:“先吃点清淡的。待会儿让厨子炖一碗燕窝送来,给你补补身子。”
但是她的筷子夹起了一块肉,愣是不碰那碗粥。
结果郑君琰就自己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口。然后嘴对嘴送到她口中。她举着两只手表示拒绝,但这显然无用。一碗粥就这么被“灌了”下去。末了,男人才夹起两块肉,投食小狗小猫一样地喂给她。云缨反而不吃了,她是有骨气的人。
不食嗟来之食。
结果男人自己含在口中,又嘴对嘴地送了过来……唇齿相依,他将一块肉分为两半,一半用舌头推到她的口中。等她吃下去了,再送另一半肉。
“你别这样,我吃!你别……呜。”她不行了。论不要脸的道行,修炼个几千年都不能跟他比啊。
喝完了粥,又吃了一碗燕窝粥,再加一碗人参鸽子汤。终于祭拜完了五脏府。吃饱之后,男人又把她拖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一整日耳鬓厮磨,从清晨一直躺到晚上。他一刻不离地看住她,她也累得毫无想法,就闭目养神了。
但是,什么时候,来到这深山老林的呢?
她不知道,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现在是数九寒天,梅花业已成林,现值开放之时,满山清幽馨香。脚下,落木堆成了厚厚的垫子,踩着绵绵的,不着实地。耳边,风过处,密林中一阵细细龙吟。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一座黑苍苍的建筑。她认出这是一座陵墓,一整块大理石碑立在墓前,上面镌刻着“先皇太子陈朝临之墓。”金粉扑面的九个大字,顿时击穿了她的心。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回忆一段往事——自从失忆进桃花源后,不知过了多少年。再出来,已然与他天人永隔。渐渐地,她乌黑的云鬓变成雪白。拂过苍老的脸颊,根根枯竭。原来,不知不觉中。他走了,她徒然活着,成了老太太。
海枯石烂,不是时间过得有多长,而是指生离死别。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君琰……你在哪里?”她呢喃自语。忽然间,对着漫山遍野的梅花呼唤道:“君琰,君琰,你在哪里?!我回来了,你别走!”
但是寻觅不到他,她坐在地上哭。简直要把心都哭出来。
“云儿?!云儿?!”
忽然,她惊醒过来。却是满身淋漓大汗,呼吸急促不已,夹杂着心的疼,肝的颤。犹自呢喃道:“君琰,你别走……”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男人更加抱紧了她。显然,这般的亲密远远不够安抚怀中的小人。她心神还在恍惚。等郑君琰抱过她,她也紧紧抱着他的腰。就这么抱了一会儿,空气中的氛围变了。她听到男人低沉地问了一句:“云儿,给我好不好?”
像是从前无数个夜晚那样。她答应了:“好。”
一夜纵情。她被他盘弄许久,才堪堪分开彼此的身子。第二天……男人依旧赖在她的床上,各种亲昵。第三天……他还不走。直到第四天,赖了许久的男人才起了身。她则是累的毫无力气。三天的欢愉,他们尝试过了所有的姿势。男人一次次地要她,一次比一次激烈。她半甜蜜,半疼痛地承受着。最后,才在他的抚摸下,沉沉睡去了。
等云缨睡着了,郑君琰才合衣起身。走出屋外,但看昨晚寒潮来袭,一夜雨夹雪。檐前的疏溜淅淅沥沥响个不住。郑君琰在滴水檐下站了一会儿,召来了青龙,吩咐道:“让礼部草拟封王妃的诏书,十天之内送过来。”
“是!”
他问道:“那几个刺客怎么说了?”
“他们还是不肯开口,刑讯逼供也没用。”
他冷冷道:“那就给他们灌药,一定要问出来他们的身份。”
“是……”
“还有,给长公主带句话。”郑君琰沉吟道:“云缨已经回来了,不久后我会带她回去。请公主把好嘴关,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是!”
“长公主的事情,云缨她迟早会知道。”郑君琰喃喃自语道:“事情虽然还没调查清楚,但是不管怎样,都不能再调查下去了。”
青龙道:“那让刑部……”
“让陆四洲收手,”他坚定道:“这件事谁也不许再过问。”
“……是。”
青龙也知道:前两年,寻龙县来了个老仆撞景阳钟,告发长公主实际是陆家婢女芊芊假冒的。真的长公主是陆家二小姐陆海烟,陆海烟被云缨和芊芊两个联手害死了。结果惹出了一段公案。让长公主颜面尽失。而主子也掺和了进去。
这几年,主子手下的刑部一直在调查这件耸人听闻的大案。虽然,还没有证据证明那个陆家老仆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万一是真的,那么驸马爷云缨和长公主芊芊不仅是犯了欺君之罪,还可能是联手杀害真的长公主的罪犯。
但,主子的心在云姑娘那里,别说是假的,就是真的,他都不可能动云缨分毫。
但是长公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