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我瞎插嘴!”“贾总”明白了“儿子”在慢悠悠地晃脑袋,佯装恼怒。“贾总,别急,别急。谈正事,谈正事。”贴心的“胡秘书”把他的水杯捧给他。“贾总”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售楼姐赶忙拿起他的杯子去续杯。“唉,这年轻人,想法就是跟我们不一样。”“贾总”恢复了庄重的语调,一边和经理着,一边指指“儿子”,“我是热闹够啦,准备把摊子交给这臭子,到荒郊野外享清福去啦。”你那摊子是什么事儿啊,凭这子能接的了?经理心里发问。
饥肠辘辘的刑天打开饭盒,溜肥肠的那种杂一儿臭的香味扑鼻而来。“你不吃么?”他问白蛇,“我可是饿坏了。”“不吃了,我该走了。嘱咐你一句,还是少吃这东西吧。外面铺卖的谁知道收拾干净没有。就算收拾干净了,你身上这些毛病,这吃多了也不好。”“呵呵,向你陈阿姨看齐哪?”刑天进厨房洗手,顺便看了下表,“你也赶紧回去吃吧,在我这儿待了有0分钟了。”
白蛇边检查随身的东西边问:“上午你去哪儿了?我出发前先打的家里座机,没人接。”“前天晚上愚公交代了儿事儿,让我查几个有头有脸儿的人的资料。”“和‘禁土’有关的人?”“对。”“那你……又去泡吧了?”
刑天方送进嘴里一大口饭,被白蛇这么一,险些呛了自己。“我脸上的疤还没好呢。再我能问的人多的是,犯不着光找他们。几个地产商而已,公开的身份、简历和照片儿,我随便托个谁费不了多少事儿就能凑齐。”刑天按下筷子,耷拉着眼皮。“徐叔,对不起,我这嘴,没把住。”白蛇自知失口。“你呀,这嘴越来越碎了,得注意了!”刑天苦笑着用筷子指指她,“快,回去吃饭吧!”
开刑天家的门之前,白蛇回过头问了一句:“用不用我找找‘老朋友’帮你打听打听那帮蒙面飞贼的来头儿?”“不许去!”刑天像警告一样严厉而坚决,“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再找那帮杂碎,听见没有?”“明白了徐叔,你放心,我保证再也不找他们。”“我知道你想帮我的忙。”他的口气瞬间又舒缓下来,“但是,最近我报给愚公的信儿只有常金柱儿被放回家了,飞贼的调查我还没跟他申请,所以不想先把别的‘同事’搅和进来。我走我的渠道就行,实在没辙……就再去泡吧呗。”到此,刑天和白蛇都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经理啊,我对于买你们世恒的别墅是有诚意的,所以咱们不妨开诚布公……哦,谢谢”“贾总”接过售楼姐续的水,“我通过朋友详细了解过,在外地的这个郊区别墅项目最初是你们的一项重要投资,你们在开发上头也下了大力气。可是从你们放出风要盖这片别墅到现在,有差不多两年了吧,我怎么就哪儿也见不到你们的售房广告呢?我还开着车到那边去找过你们要盖别墅的地方,但什么也没找到,而且在那边也没有你们的售房处,问都没处问。最后我想,干脆回北京找到你们卖房的地方直接问个明白吧。你就老实告诉我,你们在外地郊区有没有别墅卖?或者那个项目搁置遇上什么麻烦搁置了、夭折了?”“对不起,贾老先生,您问的不是我们负责销售的项目,我们不清楚它的具体情况。”午饭时间已到,饥火中烧的经历失去了耐心,开始委婉地逐客。“贾总”又絮叨了几句,使个眼色,三人便起身告辞。
经理疾步向外走去。“贾总的儿子”晃到售楼姐身边,怪声怪气地:“姐,能给你一张您的名片儿吗?”“啊,什么……”“留个电话号码儿也行。别怕,我只是想,我爸哪天又想买什么房子,就打电话联系你。”“嗯,其实您父亲想看的那套别墅……”售楼姐的表情突然变得鬼鬼祟祟,她紧盯着渐远的经理背影,“那片别墅是在河北的郊区,的确没盖好呢。不过只是有事耽搁了,没废掉。”“哦,真的?”“真的,如果您……您父亲不着急,最多等三个月,这个别墅项目的建设和销售就会全面展开了。”售楼姐呈上名片,“这事我有准确消息,您父亲有兴趣,就打给我。先生,您也留个电话呗?留您父亲的也行。有了新的动向,我打给你们。”
“啊,好的。”但丁觑这售楼姐的眼神中荡漾着自信,看来的有把握的话。他见她又掏出一张名片,把空白的背面亮给他,便接过笔胡乱写了一个号码,在后面注上“贾先生”。“贾先生,这是您还是您父亲啊?”售楼姐问。“你呢?”但丁想象着电影电视里花花公子的德性,仿着挑逗似的一笑,“谢谢你啦,你可帮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