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亲爱的，你在么？”

“在，我在。我不安分的汤姆，今天怎么这么早？”

“谢天谢地你在线！告诉你，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什么，你听见什么了？”

“我全听见了，就在今天早上，就是当初你预言我可能会听到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

“今天早上听见的话，你当时是进了地铁站还是在电影院啊？”

“都不是，我在家，就在我的卧室里听见的。”

“在卧室里？你确定吗？我的汤姆，不是我怀疑你，但这太不可思议了。”

“真的，千真万确！亲爱的，求你了，一定要相信我！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时候我刚做完一个噩梦，或者正做着，被吓醒了，然后模模糊糊地眨了眨眼，接着就听到了第一声响。”

“那时是几？”

“大概4多吧，我看了一眼窗户外头，天蒙蒙亮。”

“你没拉上窗帘？”

“对，没有。”

“那你也没关窗户吗？”

“我当然关了。”

“你做的是个什么样的噩梦？”

“这我哪能记得住？总之特别吓人。”

“你所的第一声响，会不会是梦里的声音？”

“不可能！哪个是梦、哪个不是我能分清，那声响绝对是我醒了以后听见的！你别再打我的岔了行吗？”

……

“亲爱的，亲爱的，你还在吗？”

……

“亲爱的，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对你话，我错了，我错了。”

……

“亲爱的，求你了，如果你在线，跟我句话好吗？我发誓不再那么对你话了，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你想怎么打我的岔都可以，实在不解恨，你想怎么打我都行！只求你不要也不理我了，我想跟你话，求求你，回我句话吧。只要你方便，随时可以回，我会一直守着等你的，这才守了两个时，不算什么。为你的回复，我手上几天几夜、几个月几年都行。”

“行了，你一大老爷们儿别给我学琼瑶了。这回就饶了你，下不为例。”

“好的，亲爱的，谢谢你！下不为例。不，不会有下回了，我的意思是，每一回我都不会再想刚才那样伤你的心了，你可别误会啊。”

“我问你是不是在做梦，是确定你的精神状态。问你关没关窗户，是由于同一种噪音在有阻隔和无阻隔两种条件下传到屋内人的耳朵里的效果是有一定区别的，我怕你听错了。”

“亲爱的，你的学问还真挺广的。”

“所以我问你问题，不是和你废话，而是要作分析和研究，你要理解我，好吗，我的汤姆？”

“没问题，亲爱的。一定理解，你随便问。”

“你还是接着早上你听到的。那是什么声音？听起来像风声或者雨声，对吗？尽管今天是晴天。”

“肯定不是风声雨声，要它像什么，其实，我知道它是什么，我是，是什么声音。”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