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味走进富贵楼,正要向店小二询问,可还未开口,突然感到一阵冷风从后背吹来,而他心中更是生出一股无以言明的寒意来。
“不好!”
京城某处,耶律齐和富尧相对而坐,耶律齐双目有神,嘴角带着一丝浅笑:“富大人,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富尧颔首:“只要那柳味进了富贵楼,就别想活着出去。”说到这里,富尧轻声一叹:“只是可惜了富贵楼的那几名密探,柳味在富贵楼被杀,大宋朝廷是不会放过富贵楼的。”
耶律齐微微点头,可却并没有一丝不舍之意,只浅笑道:“这有何妨?只要能达到目的,本太师不在乎多牺牲几个人。”
富尧浅笑,他自然知道耶律齐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对他来说,人命如草芥,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他的目的而服务罢了。
“那吴越的东越王钱唯开可有通知到?”
“放心,已经命人扮作柳味的小厮给他通信了,他若不去富贵楼,这场戏也只能算是演了一半。”
听到富尧这话,耶律齐这才又露出会心一笑,他既然要将柳味的死嫁祸给南唐亦或者吴越的人,那么南唐亦或者吴越的人不去富贵楼,他又如何嫁祸呢?吴越的东越王钱唯开武艺不错,且脾气暴躁,他有能力杀死柳味,那么让他去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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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的风很冷,钱唯开虽然魁梧,可在街上走的时候还是缩着脖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的风,也从来不曾在吴越见过这么冷的天气。
他在街上走着,不时的向四周张望,他对开封城并不熟悉,因此并不知道富贵楼在什么地方,前面的小厮不时对四周指指点点,钱唯开则有些恍惚的应着,他实在不明白,那柳味为何要单独请他到富贵楼一谈。
今天去觐见宋朝皇帝的时候,他还见过柳味,可刚下早朝没多久,他怎么就要单独见自己?
钱唯开双眉微凝,满腹心绪,以至于根本就没怎么听那名小厮说了什么。
开封城的街上人来人往,时不时的能够听到几声激烈的争论,钱唯开正思索间,前面小厮突然开口:“王爷,富贵楼到了。”
富贵楼关着门,里面安静的很,小厮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然后这便要请钱唯开进去,可当他的手正要推开富贵楼的房门时,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在那门缝间,他看到了血。
血未干,甚至还一滴一滴的向下流着,而当小厮看到血后,他的疑惑突然完全消失了,他是明白耶律齐整个计划的人,因此在他看来,看到血是很正常的,如果没有血,反而不正常了。
“请!”快要推开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小厮推的动作变成了请的动作,钱唯开望着紧闭的门,突然意识到不好,他隐隐间觉得自己可能上当了,可他却并没有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那小厮嘴角浅笑的时候,他突然很愤怒,愤怒的让他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在那名小厮说出一个请字后,他突然一脚踹开了门,而且在那名小厮准备趁机溜走前,伸手拎住他走了进去。
富贵楼躺着几具尸体,每具尸体都惨不忍睹,而在这几具尸体中间,一名男子正坐在一旁饮酒,那男子饮的很慢,饮的云淡风轻。
当钱唯开看到那个人后,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双目瞪的很大,问道:“柳大人到底什么意思?”
柳味浅笑,将酒杯放下:“在下并没有什么意思,在下只觉得你我两人被人利用了。”
钱唯开虽然喜欢冲杀,可智谋却是有的,所以当他听到柳味那句话后,立马将目光投到了被自己制服的小厮身上:“你是什么人?”
话未尽,小厮突然喷出一口血来,双脚稍微碰地的蹬了两下,便一命呜呼了。
钱唯开冷哼一声,将手中小厮扔到一旁,而后望向柳味道:“他说是你的小厮,又说你要在这里见我?”
柳味指了指脚下的一具尸体:“他说他是你的侍卫,还说王爷想在这里见在下。”
两人都明白过来了,从富贵楼尸体的人数来看,有人要杀柳味,然后嫁祸给东越王钱唯开,只是刺客没有料到,他派的人竟然全部给柳味给杀了。
当柳味明白过来后,他望着钱唯开笑了笑:“既然不是王爷邀请在下,那我们两人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这些尸体我大宋魏王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