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住这里啊，山娃还真够行的，这么小就开店了，以后会做成什么样！”说话的是个女人，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听声音倒是很动人。

女孩前边的徐杰明低声道：“你小声点，一会吓他们一跳。”

山娃丢掉棍子，拉着徐杰明和柳梦云两，推进了屋子道：“小声点个屁，让你媳妇快点的进去帮忙做饭，哥几个都饿屁了，关龙的肚子都在叫。”

“妈的，还真够快的，几个星期就搞定了。”山娃关上门后，一个人顺着墙角跟着之前看到影子走了过去，直觉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他总觉得不对劲，他不信鬼，要一探究竟，刚到小路上，就听到一个人在暗处沙哑的喊道：“张山娃，过来。”

山娃急忙回了头，一个头发很长很乱，有点像叫花子的人蹲在墙角，盯着山娃看，山娃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打了个激灵问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

“是我，我是姜飞。”那人说了句，山娃急忙拉起了姜飞，看了看四周，急忙向自己租的房子走去。

姜飞的鞋子破了口子，穿着一件只有叫花子才会穿的破袄子，脸上一层黑污，原本漂亮的小平头，杂乱的像稻草，屋子里的人还没有看清楚姜飞的脸的时候，山娃把姜飞拉进了自己住的房间，急忙关上了门。

山娃盯着姜飞，姜飞也盯着山娃，之后两个人都笑了，姜飞摇了摇头道：“看来坏事做的太多了，遭报应了。”

山娃拿了几件衣服和鞋子，丢在了穿上，对姜飞说：“换上，等一下，我让他们去网吧，给你留个房间，一会洗个澡，我去给你买点东西。”

山娃说着转身就要出门，姜飞一把拉住了山娃：“给我支烟，衣服就不用换了，我一会就走，警察到处在找，找到你这来就麻烦了，给我多弄些吃的，现在到处都是通辑我的单子，网上和电视上时不常的播，在外边买不到吃的，怕。”

山娃给姜飞点了一支烟，拿了些吃的给姜飞，姜飞看样子是饿坏了，整个人都瘦了不少，几盒饼干几分钟就吃掉了。山娃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人是杀人犯，是一个正在被通辑的人。他现在的样子和山娃之前认识的那个英俊的少年没有一点关系，完全变了一个人，连目光都有些呆滞。

“我现在报警的话，还有三十万元的好处，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你也知道现在到处在通辑，还到处乱跑，你跑出去能去哪里，天天捡垃圾。”山娃看着姜飞认真地说。

姜飞擦了把嘴角的饼干粉，喝了一口水，接着眼泪就下来了，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求你别报警，我不想死，我知道死的那孩子家里有人。求你，看在我当初帮过你的份上，求你。”

山娃扶起了姜飞，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包，对姜飞说：“这是网吧赚的一半钱，我一直给你留着呢，不管你是杀人犯还是什么，你是我的朋友，去他妈的什么三十万，我还没有势利到那种程度。”

山娃来到HF市，第一次在火车站是姜飞帮的忙，后来刘香出了事，也是姜飞和黑子出手帮的忙，山娃如今当上了小老板，有了自己的产业，也是姜飞给的机会。三十万多大的数，可以再开一家网吧，他选择了自己坚持的东西，那怕是法律所不允许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