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琨问:“大概是什么时候死的?”
法医说:“很难说,至少死了86小时吧。”
“那就是说,是在前天的午夜时分死的。”
“初步结论大概就是在那个时间段,还要对尸体进行解剖后才能得出确切结论。”
程忠琨想起三天前夜晚,这里发生过的那桩劫案。
女受害者白云朵反映:当时女歹徒被一群恶犬追逐仓惶而逃。这里正符合她反映的女歹徒逃跑的方向。可是她又说恶犬只追了几十步远就折返回来了,假设这个女子是被恶犬要死的,这与受害者白云朵反映的情况又不符……
程忠琨熟练地用两枚硬币拔下了一根胡子,也许是有点疼,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法医指引着殡仪馆的人拿来一副担架,将死者放到担架上,蒙上一块布运走了。他还要对尸体进行解剖,以获取更详尽的资料,确定死者身份,找出破案线索。
刑警同事又有了新发现,在现场发现了不同犬类的毛发,初步判断来自不同的犬只。
这与三天前深夜抢劫伤害案受害者白云朵反映的情况再次相矛盾。
白云朵说除了一只黑色的贵妃犬,撕咬歹徒的那些恶犬身上都是光秃秃的。
程忠琨枚硬币刚夹到的一个胡须,轻轻一吹。转身对魏苇说:“刚进队里就遇上这么‘重口味’的案子,够你受的!我还是派你去完成另一件任务吧——”
魏苇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省得在他面前“丢份”。
她答应到:“你就吩咐吧,保证完成任务!”
程忠琨用手摸摸下巴,确信胡子已经被全部清除了,将两枚硬币放回裤兜里。
他说:“好吧,你还记不记得刚才进来时在门外遇到的那个疯女子?”
他还惦记着那个女疯子?
魏苇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程忠琨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她手上拿着的那个银镯子?”
“好像是——”
魏苇其实并没有发现那疯女子手上还拿着银镯子,听程忠琨说了有,只好含糊其辞地答应着。
程忠琨吩咐说:“你去,找疯女子将银镯子要过来——”
“啊?”
魏苇万万没想到程忠琨会给她安排这样一个任务!跟疯女子没办法沟通,怎么能从疯女子手里要过她心爱的东西?
她忠琨,心想,你想笑话?没门!你还不知道在学校里我魏苇是同一届女学员中的“擒拿格斗”冠军?我要让你的本事!如果疯女子手上真的有你所说的那只银镯子,我保证上去三秒之内制服疯女子,从她手里将镯子夺过来!
她信心满满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不料程忠琨似乎一下就的心似的:“你可不能硬抢啊!光天白日的,要是让什么人用手机拍下来发到网上你可就闯祸了,说不定连刑警也当不成了。你要好好跟疯女子沟通,让她心甘情愿把银镯子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