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门里冲出来二十多个士兵赶来相救时,张辽也追上了几个诸侯。
他哈哈一笑,先架开了鲍信刺过来的一枪,鲍信武力不差,但哪能挡得住张辽的力气,连人带马被张辽格得后退两步,又被张辽一脚踹下了战马,落在道旁。
张辽掠过鲍信,看到了离他最近的那个胖子文士,这厮刚才还想伤害自己三个斥候来着。
胖子文士看到张辽盯上他,不甘受缚,大吼一声,长剑刺过来。
张辽冷哼一声,眼中杀气大声,纵然早有谋划,要留着这些诸侯的性命,但杀他一个倒也无妨!左右已经杀了一个孔伷了!
他反转钩镰长刀,锁住那刺过来的长剑,手腕一抖,那胖子文士手中长剑落地。
张辽钩镰长刀再一回一转,便朝胖子脑袋砍去。
胖子眼里露出骇然和绝望之色,就在这时,一杆长枪斜里向上刺来,却是鲍信急忙来救。
张辽长刀被顶起几分,错过脖子,划过了那胖子头顶,将他的髻高冠连同头皮削下了一块,骇的那胖子浑身软,落下马去。
“公山!”鲍信大吼一声,急忙护在那胖子身前,虎视张辽:“文远,手下留情!”
“公山?原来是兖州刺史刘岱。”张辽看那面色白的胖子没死,冷哼一声,目光转向前面并排急逃的三骑,一提象龙。
象龙一声高亢嘶鸣,碗口大的马蹄翻飞,轻易追上了那三骑,马上的张辽抬脚一踹,刀背一扫,将三个惊骇的诸侯全扫下了马背。
张辽一跃下马,哈哈大笑,连踢带踹,将三人一阵暴打,嘿声道:“让你们不好好打仗,走旁门左道,搞什么血书,搞什么誓师,逼迫弱女子,打得就是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家伙!”
“竖子!”
“武夫!”
“住手!”
三人又惊又怒又痛,连声呼喊,却全然无用。
张超和袁遗不通武艺,全无抵抗之力,张邈懂得一些,却被张辽重点照顾,打得鼻青脸肿,打倒了张邈,又拎起袁遗和张超,砰的一下来了个嘴对嘴头碰头,只让两人羞愤欲绝。
这下子别说张邈、张超了,就连胆子最小的袁遗也起狂来,冲过来抱住张辽的腿,要和张辽拼命!
从城门中冲过来的二十多个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懵,两军作战,是杀是俘他们都见过,却没见过这般拳打脚踢的。而且几位使君好像也很凶猛。
“张……张军侯?”领头的正是守城的吴坚,认出了张辽,失声惊呼,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张辽朝他咧嘴一笑,看一人过来要抢他腰间长剑,鲍信又冲过来,抬脚连踹,将三人踹开,迎上鲍信,连杀数招。
鲍信虽然颇有勇力,但怎比张辽,几招下来,手臂被震得麻,却不后退,咬牙力战。
张辽与鲍信毕竟曾为同僚,看鲍信要死拼,便不为己甚,后退两步,哈哈笑道:“允诚兄,何如随小弟西去,匡扶天子,共谋大计!”
鲍信也收了手,喘着气,黑着脸道:“吾与董贼势不两立!”
张辽明白鲍信的言下之意,别说鲍信不会归顺他,就是归顺了他,以他诸侯的身份,也会被董卓杀害。
他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念头,扫了一眼其他几个怒视着他诸侯,摇摇头,嗤笑道:“关东诸侯,某只服允诚与孟德,似尔等心怀他念,迟疑不进,妄言忠义,实在令某深以为耻!”
张邈怒道:“尔甘为董卓鹰犬,又有何颜面在此斥责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