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伦把手中镔铁扇转得风圆,看着秦剑灼道:“河野次郎是厉害,可是野兽再厉害还有好猎手!这时候小子喝喊一声跳到台上,用镔铁扇在河野次郎的额头点了一下,这厮便就痴呆呆占地上了!”
高剑利和秦剑灼同时拍起手来,站得稍微远一点,聆听三个男人说话的王家琪、李佳雨和姑娘们见高剑利和秦剑灼拍手;也就跟着拍起手来。
而十几个和王国伦一起来的兄弟似乎知道王国伦在莱芜打擂的事,见高剑利一伙热烈拍手,只是不屑一顾地站在旁边嬉笑。
王国伦见大家拍起手来,环顾一周,把脑袋在脖颈上转了一圈接着道:“河野次郎被小子在额头点了一扇子,其实小子用的是画龙点睛术,河野次郎要是没有内功,那颗脑袋恐怕早就爆裂了!正因为这家伙是全日本的格斗冠军,才顶住了小子的画龙点睛术;诧异的是这家伙站立一阵后竟然恢复了神态,破死亡命向小子扑来,大有置于死地而后快之势!小子灵机一动,来了个金燕回巢,反手一拍,用镔铁扇搭在他的后脑壳上,接着又是一脚将这厮踢下擂台!”
“好呀好呀!”高剑利叫道:“兄弟可为中国人长了脸!”
王国伦见高剑利这么来说,便将镔铁扇做个打住的姿势道:“高大哥甭急,小子的故事还没讲完哩!”
王国伦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小子当时将河野次郎踢下台去,坐在擂台后面的一帮日本浪人按捺不住了,先后杀过来七八个,都被小子一个个打翻;日本人见难能取胜,便就躲在暗处向小子开枪!小子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下台去,背起趴在地上的罗宗烈逃离现场!”
王国伦降到这里,高剑利长长叹了一口气问:“王兄弟背着罗寨主回到莲花山?”
“哪儿是?”王国伦道:“当时小子背着罗寨主向前奔跑,在小子后面跟着十几个同胞兄弟,她们边跑边喊:“好汉你不能出城,日本浪人几十个已经把几个路口都拦住了,快向南跑,南边有一条深巷子,穿过巷子有一个大黑头门就是林继中药馆,让林大夫给这位大哥瞧瞧伤,躲躲日本人的风头再走!”
王国伦说到这里竟然流出泪水,他顿了顿把流在脸上的泪水珠儿抹掉道:“当时小子看见那么多人跟在我后面跑,还说出这样贴心的话语便就泪流满面,心想还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亲呀!过后才知道那些跟着我身后奔跑的人全是莱坞城的老百姓,他们见我打败日本浪人,是来保护我的!我在大家的保护下背着罗寨主来到林继中药馆!”
这时候王家琪插上话问:“王大哥,罗寨主的伤势严重吗?”
王国伦转向王家琪说:“你想河野次郎是全日本的格斗冠军,罗寨主尽管有些功夫,可是哪能经得起河野次郎的几拳几脚?要不是小子及时把他背到林继中药馆,罗寨主的性命恐怕就有危险!”
王家琪听王国伦这么一说,倒吸一口冷气道:“原来脚踢手打也能置人于死地?这么说小女和佳雨妹妹当时将猪头易扶桑从马车上踹下去他也会死的!”
“那当然呀!”王国伦笑道:“小子当时将罗寨主背进林继中药馆,林大夫马上给他服了镇疼止血药,罗寨主便无大恙。他问小子是干什么的?小子说流浪街头,罗宗烈便说自己是响马;问小子愿不愿意跟他干?小子一想自己居无定所,便就答应跟他干!我们回到莲花山,罗寨主便让小子坐了第二把交椅!不久,罗寨主旧伤复发离开人世;小子便成了莲花山的当家人,麾下有七八百弟兄!”
高剑利听王国伦把自己从东北逃亡过来和在莲花山做寨主的过程讲述一遍,便就慷慨激昂道:“王头领现在有七八百人七八百条枪,这不相当一个团的兵力吗?王兄弟您是一个团长嘛!”说着振振有词道,王团长如果能将一个团的兵力投入前线抗日,前方将士一定喜不胜喜!”
王国伦把手中的镔铁扇“哗啦”一声伸展开来,扇了几下凉笑得山响,道:“高大哥是蒋委员长?给小子钦封团长哪?”
高剑利郑重其事道:“凭王头领的手段和聚集的属从,封个军长也不为过;更甭说一个小小团长?现在是乱世只要打日本,说是什么官就是什么官;想当年陈胜吴广推翻暴秦,不是还自封为皇帝吗?谁又能怎么样!”
王国伦见说,定定神儿道:“高大哥说着这个长那个长是有点扯,可上前线杀鬼子弟兄们早就信心百倍!”
高剑利见说,双手抱拳躬身一礼道:“王兄弟要是上前线打日本,甭忘了带上高某!”
秦剑灼参上话道:“秦某和师兄一样,跟王兄弟上前线杀鬼子!”
“这不是招兵买马吗?”王国伦嘿嘿笑着将镔铁扇摆了一摆道:“二位大哥在镖局供职,岂能自砸饭碗跟小子瞎胡闹,不行不行!”
高剑利正色言道:“打日本咋是瞎胡闹?这事我们说定啦!”
说着感慨不已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当面不相识;高某与兄弟素昧平生头一次见面便觉意气相投,志向相近;日后我们就在一起啦!”
高剑利这么说完,不禁想起王国伦刚才说的话来,便就怔怔看着他道:“兄弟刚才说你来到这里也是为了马车上这几个姑娘,不知有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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