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脾气是好事啊,说明心里还有志气,没变成只会当缩头乌龟的怂蛋,我为什么要去劝,我应该鼓励才是啊。”摇晃茶杯的动作不停,说话的语调不变,林振国头也不抬的说道。
见状,彻底没辙的孔泰宁有些无奈的说道:“哎,行行行,我认输,轮嘴皮子我是说不过你,这件事的道理也不在我这边,那我就把话摊开说吧。老林,李炎可是老李的亲孙子,老李和你可能几十年的交情,为了一个陈天毅,你真要把李炎丢去坐牢?你知不知道,这会毁了李炎这辈子的前途。”说到最后,孔泰宁的声音都高了八度。
顿了下,喘了口气的孔泰宁,看着不为所动的林振国,只好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我知道,陈天毅是林沫的男朋友,可也只是男朋友罢了,现在可不比我们以前那个年代,他们两个最后到底会不会结婚还说不准呢,也许过几个月就分了。你说说,为了这么一个人,和几十年的老朋友撕破脸皮,值得吗?”
等孔泰宁说完,林振国终于抬起了头,看向死死盯着自己的孔泰宁。半响,从得知李炎命人刺杀陈天毅消息以来,林振国第一次变了说话的语调,用十分高昂的声音开口道:“值得,为什么不值得,太值得了。不过是和李建国撕破脸皮罢了,不但能给我孙女的男朋友讨个公道,还能看清李建国的真面目,孔泰宁你告诉我有什么不值得的。”
“林振国,你。。。。”见林振国如此顽固,孔泰宁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他,有些气愤的想
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还不等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林振国打断了。
重重放下手中杯子的林振国,把孔泰宁话头打住,接着语气铿锵有力的说道:“老孔,既然你把话头说开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李炎又不是你孙子,你没事干嘛跑来替他求情,说白了,不就是担心我一定要让李炎去坐牢,进而影响了我和老李的关系,甚至危及我八年后的登顶吗。那么我告诉你,对于中华很多东西的现状我很看不惯,但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只能期待未来的十几年时间里慢慢去改变,可至少在我眼前发生的事情,我还是可以管一管的。一句话,李炎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至于我和老李之后的关系,是翻脸成为敌人,是继续友好相处,或者是就此形同陌路,就看老李他的选择了。”
“哎,老林,你为什么这么倔啊。老李他又不是圣人,你毁了他亲孙的一辈子,他就算不恨你也不会帮你了,你难道就不想登顶吗?何况,李炎之所以要杀陈天毅,说到底还是为了林沫嘛,你就不能看在这点上,高抬贵手放李炎一马吗?”面对林振国那完全不应该出现在高级政治人物身上的倔强,孔泰宁有些无奈的说道。
“一码事归一码事,李炎这么多年为沫儿的付出,我当然是看在眼中的,我也一直很欢迎他追求沫儿,可这并不能为他命人刺杀陈天毅这件事做辩护。至于登顶,我当然想登顶,但我登顶是为了拥有改变中华现状的能力,如果我为了登顶而屈服于现状,那不是本末倒置了。”没有理会孔泰宁那一脸的无奈,林振国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林振国的冥顽不灵,彻底激怒了孔泰宁,他狠狠一拍自己身前的桌子,指着林振国喊道:“彭,你,你,你,林振国,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你就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中华的现状?你就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消灭特权阶级?如果今天李炎要杀的人不是陈天毅,而是随便一个平民百姓,我知道了也不会和你说,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最终肯定会被李炎用几百万人民币摆平,这就是现实,个人根本无法改变的现实。”
听完孔泰宁盛怒之下质问出的两个问题,以及他说的现实论,林振国摇了摇头解释道:“你的理解出错了,我从来没有相关想过特权阶级,这在我们这个时代是不可能的,我虽然是个理想主义者,却不是二愣子。我要做的是改变中华现状,包括人情世故高过法律,包括马上要一飞冲天的房价,包括各地官方的懒政暴政,这才是我要消灭的对象。李炎这件事,只是我不愿意屈服于现实罢了,否则我的意志会弯曲,以后就算成功登顶也将无所作为。”
“因为只要我退了一次,登顶以后在提出相应的改革方案时,面对上上下下的压力我会再次退让妥协,改变中华现状也就成了空中阁楼,这是我决不允许的事情。为了能让我决不妥协的往上爬,不知道多少和我有一样想法的前辈,为我出手挡了多少次灾祸,我不能让他们的付出打水漂,更不能让他们失望,否则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安心。”
“其实说老实话,我对于自己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也很惊讶,但既然都走到今天这步了,无论是偶然是必然是人为是天意,我都不能退缩只能勇往直前。老孔,你的脾气和我很合,我们两个也当了十几年朋友,所以不要再做让我看不起你的事,否则我们真连朋友都做不成了。现在,你也知道我的心思了,还愿不愿意支持我看就你自己的想法吧。当然,无论你怎么选,都不会影响我们的交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