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兴国迟疑了半天。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
算了,这个事,还是埋在心中吧。
苏楠撇了撇嘴,莫名其妙。
————
南怀到衡县,大约要走四个多小时的路程。
走过两百多公里的高速,还有将近一百五十公里二级路的车程。
苏楠以前也常常会朋友回来玩,每当下了高速,她就会笑着告诉那些城市里的朋友。
“你们要进山了。”
远方的烈日从天边落下,湮没在群山之中。
苏楠拉开车前的遮光板,对着前边的小镜子。端详起自己的模样来。
之前耍脾气剪短的头发,不知不觉得,已经又一次变长了。
都说头发一个月能长一厘米,可是女生的头发。却是要比男生长得快些。
苏楠伸着手指,撩过鬓旁的一丝头发,打卷着玩。
拐过一个弯口的苏兴国瞥见,就笑她。
“够好看了,别臭美了。”
苏楠翻了翻白眼。
砰的一声把那遮光板给合上。
穿过一个隧洞,就意味着那老家快要到了。
其实关于这个隧洞还有个特别有意思的说法。因为隧洞是建在了两山之中,从外边看上去,极像是一个人的胯下,天天从人家的裤裆里过,怪不得县里边没出过什么大官。后来大概在10年的时候来了个特迷信的书X记,怕这说法影响他升官,就把这隧洞给炸了,对外说是要修进城路,特有意思。
后来也没瞧着他升了,就因为经济问题被撸了下去,倒是传为了一时笑谈。
想着这些衡县的花边,又望了一眼身旁苏兴国。
苏老爹一身略旧的西装,灰色的,里边的白衬衫似乎沾了些什么灰,看上去有些脏。
“干嘛?”苏兴国有些奇怪。
苏楠摇了摇头。
“不,没什么。”
苏兴国最后还是搬家了。
随着位置的一步一步提升,在住那个电力大院也不是个事儿。
回到县府的生活区里,停好车,两个人一人提着大箱子,走回家里。
一路上倒是碰到不少招呼的人,这让苏楠不免有些心生亲切。
在南怀生活了这么久,除了对门的苏裕城,能聊上天的邻居一个都没。
大城市的人情冷漠,可见一般。
只是这招呼打得,也没个人上来帮忙,没看到提着两个箱子,累得不行么?
好不容易把两大旅行箱给端回了家里,苏兴国累的一下子在沙发边上摊下。
“你的房间给在二楼,靠阳台的那间。”
苏楠点头。
重生以来,像这样搬家或着换班一类的事情她早已司空见惯,更何况比起电力大院,这边的院子,才算得上是她真正的童年。
以前的苏裕城虽说被她坑惨了,但在县里边好歹也算得上是个腕儿,而前一世的苏楠,也是在这片院子里边生活长大的。
衡县的县府位于县里风水最好的地方,背靠山,面朝县里的母亲河。
走出阳台,远远的就可以到看那娟娟的河流从面前淌过,让人心旷神怡的。
房间倒是整理好了,以前自个儿的那些东西原班不动的摆好,就连那本苏楠特意上了锁的中二日记,也是安安静静的平放在窗台旁的书桌上。
采光却是极好,一丝光线从窗台透进,撒在书桌上,光阴交错,让人不免心思神往。
倒是比之前的那狭窄房间,却是要大得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