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成看向倒在地上的汤文,然后看着张娜拉问道:“他没死啊?”
“我不能随便杀人。”张娜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汤文,淡漠的说道。那掉落在地上的手臂、那如喷泉一般喷洒的血水,以那他那血肉模糊的断臂-----都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而且,汤成还惊奇的发现,这女人嘴里竟然还在嚼着大大泡泡糖。
“哪外面的那些人呢?自杀的?”汤成鄙视的问道。
他一刻功夫都没有闲着,跑过去从汤文手里抢走那让他极为忌惮的里面装有蜂蝶卵的注射器,又拔下注射器的针头当做银针,去扎他胳膊处的几处穴位,这样可以帮助汤文减缓血流速度-----
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注射器的针孔会带进不干净的空气,对他的穴位有伤害?
“是他们先开枪的。”张娜拉把玩着手里的刀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阴险。”汤成说道。感情张娜拉站在门口跟个鬼魂似的,是为了引诱汤文先开枪呢。
犯她者,杀之。要是没犯呢?她就不方便动手了。
心想,看来这次回到华亭后,得赶紧找刘宏正办个牌子。
以后要是觉得看谁作恶多端天理不容了,先冲上去吐他一脸口水。等到他敢反击的时候,再一下子把他给干倒。
“随你怎么说。”刀子在张娜拉的手里像是有了生命似的,随心所欲的做着各种旋转跳跃动作。“记得,你欠我一条命。”
“你还好意思说?为了治疗你的伤口,我把我的药粉都用光了-----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最多咱们算是平了。”汤成反驳着说道。他才不愿意随随便便就欠了人家一条命。
要是哪一天这姑奶奶心情不好,跑过来找自己‘要命’怎么办?
张娜拉撇撇嘴,嚼着嘴里的口香糖,说道:“他怎么办?这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
“我知道。”汤成说道。“你有没有枪?”
“有人不是把自己的枪送给你了?”张娜拉的额头青筋直跳。“怎么?丢了?”
汤成自然知道张娜拉说的是皇帝送给自己的那把黑色枪。脸上也不禁留下了冷汗。
“没有。我哪敢啊?”汤成说道。“我怕来了之后这些绑匪会搜身,就没把枪带在身上。要是搜走了怎么办?再说,我不是相信你嘛。”
张娜拉从腰间的黑色皮套里拔出一把银色的手枪丢给汤成,说道:“它是银狸。用完记得还我。”
“我知道。这是女人用的枪。送给我我也不要。”汤成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见到久别重逢的离,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和她斗嘴,就像她去执行任务之前一样。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有些不合时宜,他还有很重要很严肃的事情要处理-----可他就是忍不住。
男人要是犯起贱来,十头年都拉不回来。
汤成打开银色手枪的保险栓,对离说道:“你帮我照顾汤可。我和我这个好大哥还有些话要讲。他一直要和我谈谈。我应该让他如愿。”
“她?”张娜拉的眼睛盯着床板上汤可的身体,皱起了眉头。
“她怎么了?你还想抱个大人出去?”汤成反驳道。
“我不喜欢她。”张娜拉站着不动。对汤成说道。
“为什么不喜欢她?”汤成就有些奇怪了。你看王嫣儿,那么冷淡高傲的性子,见到大人连话都懒得说,一和汤可说起话来的时候,那股子母爱像是要把人给融化了似的。
“因为他们总是哭哭啼啼的。看着烦人。”张娜拉说道。
“你小时候没哭?”汤成反问道:“而且,她是我妹妹,都那么大了。怎么会哭。”
“没有。”
“你----你是个另类。”汤成有些无语。张娜拉从小就开始接受那支部队的训练,会哭才怪。“麻烦你帮帮忙,要是等到她醒了看到这少儿不宜的画面,可能会对她的心理造成很大的阴影。”
“一刀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们为什么总是喜欢搞得这么麻烦?要是他早些对你开枪的话,我早就出手了。就是受不了他的那么多废话,我才先跑出去吐吐气顺便解决那几个家伙的。”张娜拉很是不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