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爷爷的本意。”汤成笑着说道。“他会没事的。”

“都会没事的。”顾老爷子叹道。

————

————

简陋空旷的房间，炽烈耀眼的灯光，墙上的白漆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映照着绑在十字架上的两个黑衣男人。

他们满眼血丝，脸色憔悴，身上有不少残破的口子。口子周围的衣服血迹斑斑，虽然已经干涸，却让人能够想到当时的惨状。

汤成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幸好没死。”汤成笑着说道。

“你说不让他们死，他们自然就死不了。”小李飞刀笑呵呵的说道。“怕他们死了，我还很好心的用蛹虫草帮他们止了血。就是忘记喂水喂饭——谁有这功夫搭理他们啊？”

“辛苦了。”汤成感激的说道。

“客气什么？一家人。”小李飞刀摆手说道。“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我会的。”汤成点头答应。

小李飞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递给汤成，说道：“我想你一定需要这个。”

“谢谢。”汤成笑着接过。

小李飞刀转身离开，汤成关上了小屋的房间门，独自一个人走了进来。

“你们还认识我吗？”汤成笑着问道。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眼神怨毒的盯着汤成。

“你们恨我？”汤笑着问道。“没理由啊。我才是受害者吧？是你们绑走我爷爷的，是你们在我爷爷的身上开枪——现在受了一点儿委屈，你们就不乐意了？”

“给我——一个——痛快。”脸上长有疤痕的男人声音含糊的说道。他的牙齿全被削掉，只有一条舌头还可以使用。说起来话全身抽痛，而且声音给人一种要跑风的感觉。

“这不可能。”汤成摇头。“你们让我很不痛快，我也不会让你们痛快。”

如果子弹不用要钱的话，秦洛恨不得把这两个家伙拖出去枪毙半个小时。

子弹不要钱吗？确实不要钱。

毕竟，汤成使用的子弹都是龙息提供的。

可是，汤成仍然舍不得把他们拖出去枪毙。他们不能就这样死了，他们要一点点的死——

提着刀子眼睛在两人身上瞄来瞄去的汤成像是畜牧场里的屠夫，正在为到底宰杀那一头牛而犹豫不决。

可是，这样的眼神落在这两个黑衣人的身上，就给他们极其愤怒和屈辱的感觉。

要知道，高手的自尊心都是极强的。就算是被掳的高手也曾经是高手。

“杀了——我。”刀疤脸闷声说道。一句话刚说完，却‘哇’地吐出一口黑红的淤血。

就算是让牙医拔医，也难免会流出一点儿血。更何况小李飞刀还不是牙医，而是用把刀子在人家的嘴里一绞——

“你们不用急。我会满足你们的要求的。”汤成笑着说道。“在此之前，你们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不回答的话，我会一直让你们活着。”

“杀了我——杀了我——”疤痕脸拼命的挣扎着，使手上脚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咚！

汤成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把他的整个身体给打的弯成一个c型，腹部和屁股以一个极其性@感的姿势向后翘去。

“是谁指使你们的？”汤成问道。“只要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就给你们一个痛快。”

“呸。”另外一个黑衣男人往汤成身上吐了口唾沫。唾沫是殷红色的，夹杂着许多血水。

汤成也不介意，像是没有看到似的，笑着说道：“我从来都不会干这蠢事。你什么时候见过有一个高手用口水就把对手给打败了？”

汤成手里把玩着刀子走到这个平头男人面前，刀刃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划着。一经触碰，他的脸上便出现一条红色的口子。那口子先是像丝线一样细密，随着秦洛的刀尖下滑，那条血槽便越来越粗越来越大，最后像是一个红色的瀑布，向外飚洒着鲜血。

“刀子才能伤人。”汤成看着他的杰作，笑呵呵的说道。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汤成有点儿——不正常。像是一些惊悚恐怖片里面的变@态杀人狂。

还好的是，这是密室。汤成也不准备让他们活着出去。

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一切。他的光辉伟大圣洁腼腆形象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哈哈哈——你——以为——这就让我们——屈服了吗？——太小看——我们了。”平头男人狂笑着说道。“我们——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

汤成点了点头，很是认同他们的话，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精英。都是战士。都宁死不屈百折不饶——揍两拳划两刀就想让你们屈服，那是太小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