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不必太过悲观,属下以为以我军的威势不见得不能吸引他们,或许他们也会考虑来我们这里。”刘继盛安慰我道。
“也许吧。”我苦笑着说道。在我看来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历史上的“万里回朝”十几万人直截了当地投入了李秀成、李世贤兄弟麾下,看来历史还是重演了,我想要改变是难以成功的。
“殿下,有一路人正向我们这边进发!”突然有细作进来报道。
“什么?哪里来的?多少人?”听到消息我十分意外,赶忙追问。
“回殿下,这支人马是‘回朝扶主’队伍中分出的,约有两万多,正在朝赣南进发,看来是欲投奔我们的!”细作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看来我还没完全输!”我激动地说道。于是我立即下令指挥全军由南康出发,一路向东南方向进发,得两万兵力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两路人马在赣南的安远县城相遇了,这里驻防的清军早就闻风而逃,我率部先行占领县城。对面的“回朝队伍”一支两万人的队伍也悉数抵达,虽然只有两万人,但毕竟他们肯来到我的麾下,让我内心无比欣慰。
对面人马为首的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将领,他就是青天豫谭体元,在他身旁的是享天豫黄添理和崇天安陈荣,只有他们三个顶住压力,果敢地进入江西投到了我的麾下。太平天国后期的爵位很乱,在王爵、天将、主将和朝将之下便是“义、安、福、燕、豫、侯”六爵,六爵地位相当但是名称封号各有不同,所以给人感觉不伦不类,难以区分,作为后来者我自然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所以就暂且沿用这个官制。
“城王殿下,卑职们早就想来和殿下会合了,但那童容海他们多方阻挠险些造成火并,所以来迟,还望殿下恕罪。”谭体元含着眼泪开口说道。
我好言劝慰了他们几句,对他们的来投给予了高度肯定,谭体元他们很受感动也发誓日后要追随我打天下。让我更加振奋的是谭体元等带来的部众两万余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的战斗力是可以保障的,于是我很快便在安远完成了军队改编,谭的两万人被编为城殿第四路军,是继我自己的主力部队和赖文光右路军、周国贤的洋枪队“华兴军”之后的第四支劲旅,由谭体元统领。
我虽然不了解历史上的谭体元、黄添理和陈荣,但现在看来他们至少对我,还有太平天国革命事业是充满热忱的,所以我也大胆地重用他们,让那些不肯前来投我的将领瞧瞧。
整编了军队,扩充了兵力,我也不再管闽粤一带的其余“回朝”人马了,当即准备率师北上回我的江西属地。这段时间我抽掉了江西的部属南下和李秀成“抢人”,已经让江西根据地的防备极为空虚,坐镇南昌的沈葆桢也多次催我北返,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再在南边呆着了。
就在我整编完毕,准备率领五万大军北返之际,北面的“中军统”细作传来了密报,称我不在期间我的领地内确实发生了骚乱,直觉敏锐的曾国藩瞅准机会,派遣湘军水陆之师齐头并进向九江开进,不过由于陈玉成部和黄文金部在一北一南的牵制,湘军陆师根本无法靠近九江城,水师也因忌惮上一次被我佯装洋人放火焚烧而不敢深入。
然而曾国藩却不死心,他趁我的江西根据地防备空虚,不顾南北战事硬是抽调出了湘军吴坤修部两万余人,从湖南株洲越过赣西袁州直插我江西属地,妄图趁我军主力在南之际一举袭取省城南昌;不得不说曾国藩这一招着实让我没有想到,之前还和刘继盛打保票说湘军一定不会趁虚前来。赵烈文在萧启江兵败之后便躲起来了不再为湘军做幕僚,所以这次远距离奔袭南昌一定是曾国藩自己的注意,没想到历史上一向以沉着谨慎著称的曾国藩这次居然也会急红了眼,竟然也搞起偷袭了。
不过之前一直担心湘军趁机来犯从而催我回去的江西省长沈葆桢在得知是吴坤修的远征军妄图趁虚奔袭南昌之后,居然不再求援了,他悬着的心竟然放下来了。一直担心湘军倾尽主力来攻,但得知只有不过两万人之后沈葆桢甚至开始自己组织境内的守军准备与之一战,看来沈是信心满满能打退湘军的偷袭。
不过还在北返途中的我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派快马指示沈葆桢,让他命令沿途城镇坚守避战,或诈败不战,不要做出任何阻击的动作,湘军此次孤军深入虽然抓住了我军空虚的时机,但依然犯了兵家大忌,我准备像上回对付萧启江那样,让这队湘军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