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向明天夸张地抬起脚,一脸痛苦的样子。
吴晓枫紧张地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前面那个人忽然,你没事吧?”看他皱眉咬牙的样子分明是有事啊?
“没什么,我还得谢谢你,幸好你没穿高跟鞋,不然得穿个大窟窿了!”他边说边活动着脚。
吴晓枫一脸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我光顾前面了,你干吗离我那么近啊?”她又忍不住抱怨。
“那怎么办?稍微一不留神,我们就找不到对方了,总不能去找警察寻人吧?”
吴晓枫放眼望去,真是,北京真不是寻常地方,眼睛所到的地方,除了高楼就是满满的人群。
“为了我不再受伤,也为了咱们不走散,我们还是为工作牺牲一下”
“牺牲什么?”吴晓枫不解。
“来,我挎着你!这样就不会被人家冲散了。”向明天笑嘻嘻地看着她。
“啊?”
向明天一绷脸:“你看,为了工作你也要讲条件,要犹豫,这可不是好员工啊?”
吴晓枫用鼻子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直接就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走。
“喂,也得温柔一点,这样像绑架了!”向明天嘴上抗议着,脸上笑得像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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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最后一站是北京的中关村,吴晓枫提出,如果一切顺利,就去登长城。向明天一口就拒绝了,吴晓枫很不高兴:“你总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是不是等我白头了,你再说句客套话,你要不去,我自己去。”
向明天一点不生气,“长城可不是个随便去的地方,既然去,就要去的有意义。”
吴晓枫有些受伤地说:“明白了,是我和你去不合适。”
向明天还想解释,吴晓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不烦你了,等我有了假期,我自己去。”说着就自顾自地走了。刚走了十几步,就围过来三四个人,“小姐住店吗?”“您坐车吗?”吓得吴晓枫又走回来,向明天已经笑着伸出了胳膊,吴晓枫气呼呼地被向明天半推半拉地走了。
说实话,跟向明天一起出差,除了这一次,真的是很好呢,他体贴又细心,而且见多识广,真的是一个好导游和好旅伴。
出差途中,吴晓枫整理了一下向明天的故事,又添加了些内容,写成一篇《桃花依旧笑春风》,很快就发表在一家晚报上。
当向明天看到报纸时,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吴晓枫不仅没有把“小向明天”求婚的宣言删除,还增加了些浪漫的气氛。把两个小孩的天真烂漫表现得恰到好处。向明天暗暗思忖着,她同意他承包她的童年,那么她的人生呢?他的意思不只是三生三世,希望生生世世都要跟她在一起,不然他的生活毫无乐趣。
站在宽大的窗帘下,向明天提醒自己,不可冒进,要有耐心!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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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天和吴晓枫坐在火车的软座上,向明天忽然问:“你知道一个人出差的感觉吗?”
“不知道!”吴晓枫如实回答。
“当然不知道,真应该让你自己出来一次。”
“是什么感觉呢?”
“一个人,坐车、走路、住宿都没人和你说话,即使有人说话,你还得防备他,还不如不说呢。真的,一个人的旅程挺无奈的,好像特别漫长、特别无聊。”
“是吗?怪不得你喜欢找人陪着出差呢!”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吴晓枫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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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枫不在家的日子,可把于兰和吴晓林忙坏了!他们一会儿看人家小伙子的相片,一会儿拿着吴晓枫的相片让小伙子看,还拿出剪报夹给人家看,目的只有一个,就地要选一个理想的妹夫。既然连王力恺这样的小伙子,妹妹也不看在眼里,那他们就得出手了。向明天的事,于兰也跟吴晓枫打听过了,吴晓枫如实说是为了拒绝王力恺想的办法,其实不是真的。所以,这相亲的大事又重新摆上日程。
在他们慎重的选择下,有三个小伙子入选,就等吴晓枫回来后,一一选择呢。吴晓枫回来的当晚,于兰就来到了吴晓枫的宿舍,向明天正好也在,于兰拿出三张相片让吴晓枫挑:“你就当是多认识一个朋友。”
“嫂子!”吴晓枫不乐意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们知道,可你是快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了。”
向明天替吴晓枫解围:“像吴晓枫这样的好姑娘,哪用这么老土的方式?”
“我们只是让她多一些选择,她成天标榜自己是独身主义者,我们还以为她说着玩呢,谁知,到现在也没动静,我们不帮她不行了。”
“我多余了吗?”
向明天怕吴晓枫说出更伤人的话来,就赶紧打断了于兰:“嫂子,放心吧,晓枫不会没有好归宿的,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将她嫁出去的。嫂子,我送送你吧,她很累了,让她休息吧。”
向明天这一送,就送了一个多小时,吴晓枫等不及了,就打了两个电话催他,向明天风一样地闪进来:“我来了。”
吴晓枫瞪着他:“怎么了?说我的坏话,居然说到现在吗?一个小时又十五分十六、七秒。”
向明天微笑地看着她:“她已经同意不再给你介绍对象了。”
吴晓枫的眼睛亮起来:“真的?太好了。我可不想嫁人,如果真嫁的话,就等到五十岁以后。”
“为什么到五十岁?”向明天好奇了。
吴晓枫胸有成竹地说:“你想啊,五十多岁的女人了,已经是人老珠黄,那时候有人说爱我,我会相信的。”
向明天故作忧伤地说:“你嫁了,我可怎么办呢?”
吴晓枫歪着头想了想:“太好办了,我就告诉他,如果想娶我,就连我的朋友一块娶,否则就不是真心的。”
向明天强忍着笑盯着吴晓枫,吴晓枫想了想,再看看向明天的表情,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向明天点着吴晓枫的头说:“你真敢想,也只有你会这样想。”
第二天,吴晓枫回了家,她跟在于兰的背后:“嫂子,他和你说了什么?”
“这个保密。”于兰并没停下手中的活。
“他是外人呢。”
“可他是好人哪,谁要是嫁了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吴晓枫嘻嘻地笑起来:“这回你可想错了,他不但离过婚,还是个独身主义者呢。”
“我知道,不过,谁又能对将来测得准呢?”
吴晓枫狐疑地看着忙碌的嫂子,没有再问下去,就这样,他们的谈话对吴晓枫来说,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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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真是把向明天、吴晓枫和公子良忙坏了。不是三人同行,就是两人一起,又要找房子,谈价格,定合同,还要进货、进设备,一个月下来,才忙了个差不多。向明天打发公子良到北京去学习,让他用两个月的时间学好电脑组装和维修。公司里有张珊和吴玉强掌握,新建的印刷厂由玲玲负责,明天公司的财务、文字方面的任务都由吴晓枫来主管。幸亏当年吴晓枫学中华会计函授时比较认真,所以管理财务这一块,还比较轻松。公司里又招了一批新职员,需要培训;印刷厂里的职工需要去外地或外单位学习技术,直到两个多月后,明天公司的新业务才走上轨道。
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了。一清闲下来,向明天反而有些忧郁起来。这一天,向明天把吴晓枫叫进他的办公室里,他沉默了一会儿,吴晓枫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向明天没有抬头,但吴晓枫已经看出他情绪的变化了:“这两天,我觉得很累,我想出去走走,顺便看看公子良,不是公务,不知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你是老板,我当然听你的。”
向明天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吴晓枫:“有勉强和无奈吗?”
吴晓枫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答所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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