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出去。让大家都听听你”
“好!公子良,打110,说有人闹事。”向明天绝然地怒吼着打断了程如,向明天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大家都吓得不敢喘大气。公子良闻声拿起了电话,看着他们。
程如瞪着大眼看着向明天,两人一副对峙的样子。吴晓枫心跳狂加速,她也没见过向明天这样生气,一时没了主意,就愣愣地看着他,她紧张地握紧手里的鼠标。
程如和向明天用目光对峙了半天,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公子良小声问:“喂,是110吗?什么120,打错了打错了,没有没有,手抖,打错了,真没有受伤!”他匆忙挂断电话。
程如恼羞成怒地斜一眼公了,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才开始发话:“好,我走!向明天,你真太无情无义了,说翻脸就翻脸。我程如算是看错了人,不过,你会为今天的事后悔的。走着瞧吧!”
不知为什么,吴晓枫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心中一颤,天啊,情为何物?竟会让人恼恨至此?
房间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清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公子良大声说:“都快干活。”
向明天一声不吭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公子良在向明天的门外转了好几圈,但终于还是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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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事件,感觉有点委屈,吴晓枫在电话中和王力恺报怨。
王力恺还是客观地批评了吴晓枫:“你一向聪明,怎么就不懂尊重男人呢?你知道吗?你伤害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对一个男人来说,被人让来让去,这是很没面子的!……”
吴晓枫委屈地想,我也不好过,他老是一副冷面孔,好像欠了他八辈子的债似的。
这天晚上十一点多了,向明天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吴晓枫鼓足了勇气推开了向明天的门,向明天正在一个劲地吸烟,满屋子的烟雾缭绕着,他的脸上看起来都有些迷蒙。烟雾飘在屋子的上方,吴晓枫低了下头,她看到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十几个烟头了。吴晓枫还是被强烈的烟味呛得咳了几下,赶紧去开窗子,把门也留下一些空隙,空气对流一下,以便让烟雾赶紧散开。
向明天抬头看了一眼,“有事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还让你伤心、难过。我不是有意的,我听她说,你们以前是很好的,而且我也听你说过很理解公子良的话,所以我就想,可能你也是很向往婚姻的,而我好像不太确定。你等我的结果如果是个未知数,如果我一起想不通呢?所以……真对不起,我太自以为是了。”
向明天揽过一直低头说话的吴晓枫,紧紧地抱着她,吴晓枫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久,向明天放开了她,“好了,不早了,你去睡吧,没事了。”
吴晓枫看着向明天的脸小心地问:“真的没事了吗?”
向明天笑了:“如果你再不走,我可真会有事的。”
吴晓枫有点放心地笑了:“晚安。”
“晓枫,我会等你真正接受我的,不管等到什么时候。”
听着向明天铿镪有力地话语,吴晓枫站在那里愣了几秒钟,不知为什么感觉有想哭的冲动,她做了个深呼吸,还是头也没回就回房间了。
吴晓枫在日记里写道:是他不好吗?不是,自己也很喜欢他,但不知那是不是爱。原来如此,吴晓枫,你已经是个对爱情没有信心的人了,甚至不知什么是爱情了,更别说婚姻。为什么!为什么呢?怎么会如此经不起打击?这真的是我吗?许志扬,你给我的伤怎么会痛这么久?
第二天,吴晓枫起得很早,她去买了豆汁和油条,等着向明天起来吃。谁知到了七点十分了,向明天还没出来,吴晓枫就去敲门,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我有事出去几天,家里的事,你和公子良全权处理吧。
向明天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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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枫赶紧给公子良打电话:“公子良,不好了,你快点儿来,向明天不见了!向明天失踪了!”公子良急急地赶来,一看纸条,差点笑喷了:“有留言嘛,还说什么失踪,这不是诚心吓唬人吗?”
吴晓枫非常焦急:“可是他没说自己去哪儿,也没说几天,而且……这两天还生了气……”
公子良耐心地说:“吴晓枫,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向明天是个成熟的男子汉,不会做出失踪的事。再说,他又不是失恋,程如的离去,对他来说,正是一种解脱呢。你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放心吧!”
尽管公子良这样说,但吴晓枫还是紧张地不得了,一会儿打手机,一会儿发短信,急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除了看表,就是等电话,心实在是静不下来,只有一遍遍地弹向明天常弹的吉它曲《雨滴》,三天下来,居然也能很熟练了。
向明天回来的时候,吴晓枫正抱着吉它在客厅的沙发里睡着了。向明天想把吴晓枫怀中的吉它拿走,吴晓枫醒了,她一下子就跳起来,“向明天,是你吗?”吴晓枫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从兴奋到冷淡再到气愤,直让向明天看得非得咬紧牙关才勉强不大笑起来。“你怎么可以连个电话都不打呢?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搞失踪这一套!是吓我吗?太可恶了,为什么不回电话,你去哪儿了?”
向明天拉着吴晓枫坐下来:“我去长城了。你看,我给你买了真正的红棉吉它。”
吴晓枫的眼睛亮了,既而马上又绷起脸,“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收买我。如果没正当理由,我不会接受的。”她不依不饶着。
“因为前几天对你不好,我得认错。”向明天说起来,还是一脸惭愧:“我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我自己的气!对不起!”
“这个理由不接受。”
向明天笑了:“那什么理由你能接受呢?”
吴晓枫想了想:“为了你的不辞而别。”
“好,为了不辞而别。”
“还有,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向明天的笑意更深了:“绝不再犯。”
“还有,告诉我,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太可恶了,你都不像男人了知道吗?”
向明天实在忍不住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不像男人了呢?”
看到他坏坏的笑容,吴晓枫直接语塞:“你你你……”
看到吴晓枫窘在那里的可爱模样,向明天轻轻地将吴晓枫抱了起来:“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你要有耐心听,因为我要说几个晚上才能说完呢。”
“只许说啊!”吴晓枫此地无银地声明了一下,自己都害羞了。
向明天无限温柔地在她耳边问:“不然呢?还能怎样?”
吴晓枫挣扎着:“你这个坏人,快放我下来!”
向明天用胳膊肘把灯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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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向明天从吴晓枫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昨天值班没回家的公子良。公子良张大嘴,又赶紧自己用手捂住了,他立即作了个胜利的表示,向明天笑着摇了摇头,对向明天来说,吴晓枫全身心地接受他,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和成功。
向明天能理解吴晓枫的犹豫和矛盾,她是一个弃儿,在亲情上总会缺少一些的,童年的阴影让她缺乏安全感,虽然吴晓林尽力补救,挽回,但伤害已经在她心里形成了,只是她不愿意表达出来。少女时代,又被信任的好友伤害,横刀夺爱,这对单纯、自信、又有点固执的吴晓枫来说,无疑是重重的打击。
爱情和婚姻都是万分慎重的,要不就不嫁,要不就嫁得最好,可以相伴一生一世的那种。所以当吴晓枫对爱情和婚姻还犹豫不决的时候,向明天愿意去等待,一往情深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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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向明天宴请了所有员工,除了公子良、玲玲和吴晓枫,别人都不知道向明天高兴的原因。对向明天来说,一墙之隔的吴晓枫,对他真是个不小的折磨,第三天晚上,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去敲开了吴晓枫的门:“我睡不着,说说话好吗?那天的事,我还没讲完呢。”
吴晓枫强忍着笑:“勉强听听吧,不过,讲完了,你可是一定要走的。”
“那当然。”向明天的眼睛都笑了。
“只能讲故事啊!不能”吴晓枫自己都笑得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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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果然是那种可以为了爱情连尊严都不要的人,她又来找向明天了。她说做不成*,还做不成朋友吗?不能把这么些年的友谊也葬送了,那天的事是有些唐突,今天来,特地请向明天,算是赔礼道歉。
向明天是个男人,不好拒绝心平气和的程如,只好答应了。他出来和公子良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眼睛却看着吴晓枫,吴晓枫像没听到一样,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屏幕,向明天知道,她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但向明天却因此而高兴起来,看来,吴晓枫已经在乎自己了。
程如发现今天的向明天心情特别地好,她也很高兴,她的心里又多了一点希望,他还是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的,她小心地问:“我们只做朋友好吗?我不要名分,只要你偶尔想起我就够了。”
听到她的话,向明天赶紧收回那些幸福的想法,怎么竟然忘记了面对的人是谁了呢?
向明天想了想,但还是很耐心地劝说着:“你真的想这样委屈自己吗?有必要吗?你还年轻!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坚决不同意,我们也算是不错的朋友了,何必闹到不可收拾呢?而且,我们都是婚姻的过来人了,真心相爱的还一定能过好,这样就更不好了。我那天有点冲动,正式跟你道歉!对不起!”
程如轻轻地拉住了向明天的手:“我爱你,只要你接受就够了,你可以不必用任何感情来爱我,就像那晚一样。”
“我怎么说,你都不明白吗?那只是一个误会,一次意外,我们都喝多了,也许什么都没发生,应该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向明天越说越肯定了:“我前妻说我喝酒之后就是死猪死人!”
“啊,好吧,这事不提了,就当没发生过!”程如的目光稍稍闪烁了一下。
这一个小小的目光冷淡,向明天就更肯定,其实程如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但还用这事来要挟他。向明天为此还苦恼了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