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之外，李东、白雪和吴娟，一ye徘徊。

……

第二日清晨，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

白川昏睡在病g上，手腕上吊着输液管，鼻孔里插着输氧管，他的情况不乐观，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g前站着一个白大褂医生，他手里端着一本病情记录，一边观察病旁的心电监护仪，一边听取身旁护士的情况说明，将白川的病情仔细记录完后，医生合上病情记录，转身出了监护室。

看见他出来，候在外面的李东、白雪和吴娟，一齐起身围了过去。

“张医生，”白雪满脸焦急道：“我爸情况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张医生稍微思索了一会，拉下了口罩道：“你爸的情况，单纯就枪伤来讲，子弹打在肩胛骨并不是要害，虽然病人中了枪后流血过多，但我们的救治很及时，治疗也很有效，昨晚的手术很成功。”

闻言，白雪脸上的忧色放缓，心头不再那么焦急。

吴娟却轻声问道：“张医生，老白他有癌症，这枪伤会不会对他的癌症病情有影响？”

张医生微点头道：“会，这就是我所担心的。”

顿时，白雪的心头再次揪紧，吴娟则面露忧色，而李东，皱紧了眉头。

张医生将病情记录夹在腋下，用平和的语气道：“实话实说，病人的健康状态并不好，他的癌症已经是晚期，他的寿命也不久了，这一点，你们作为家属，应该早知道了吧？”

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吴娟垂下头轻声道：“张医生，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有心理准备的，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

“那好，我就直说了。”张医生又道：“病人本来就是癌症晚期，身体很虚弱，各项机能很差，造血能力、自愈能力以及免疫能力，都远在正常指标之下。病人中枪之后流血过多，又经过了手术治疗，这些都会加剧病人的健康负担，我很担心，他的病情会恶化。”稍顿，放缓了语气道：“实话实说，病人现在的情况并不好，已经出现了器官衰竭的苗头，可以推测，这一枪下来，病人是撑不过去的，你们作为家属，最好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的寿命快到头了。”

李东心头一紧，抓住医生的手臂道：“快到头了是什么意思？我爸还能活多久？”说着，身边的白雪已经是呜呜咽咽地小声哭了起来。

张医生轻叹了口气，拍了拍李东的手背道：“小伙子，我们会尽一切能力救治你爸，我们尽力争取，让你爸过完这个年。”说完后，张医生再一次拍了拍李东的手背，不再多言，摇头走了。

“呜哇……”白雪一声痛哭，扑在李东怀里，耸动着肩膀楚楚泪流。一旁的吴娟则默默坐下，面无表情。

这一刻，看着那医生渐渐走远，不觉间，李东的心头泛起一种似曾熟悉的悲伤。

喜欢强拉自己下棋的白川，经常骂自己臭小子的白川，逼自己娶白雪的白川，催自己生孩子当老总的白川，自己的爸爸，要死了。

三天后，就是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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