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老大爷忽然一个回旋踢朝着半空劈腿而去,特别飒利的一个转身落地,我依稀在那些特警对峙亡命徒的时候见到过这样的姿势,太不可思议了。
我错愕了半响,忽然想起了什么,撇开黄秋媛走过去,拦住了那个大爷,“您好,我是上海市的一名律师,来到东莞跟着刑警办案,这是我的律师证。”
那个大爷接过去,看了一眼,黄秋媛这时候也走上来,将她的警官证也一并交给了他,大爷非常淡定点弯腰从一侧放在地上的布兜子里掏出老花镜,自己看了看,然后点头,“不错,是真的。”
我笑了笑,“大爷还能分辨真假啊?”
“我做了一辈子刑警,你说我能不能啊小伙子。”
哇塞,我和黄秋媛对视一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爷,您是经常在这里锻炼身体吗。”
“是,活动筋骨,一辈子都没休息过,老了也闲不住。”
我往周围看了看,指了指旁边的小椅子,“大爷方便和我聊聊吗,我想调查点事,咱都算同行。”
他欣然答应,跟着我们到了椅子上坐下。
“大爷,那边的亭子,你每天路过吗?”
“啊,我不只是路过,我睡眠不是很好,每天早晨四点多就来了,尤其是夏天还早,经常三点半天还没亮就过来,这群跳舞的人还没来,我自己就到亭子上踢踢腿吊吊嗓,等到五点人都来了,我再下来跟着跳。”
“那你前天到昨天这个时间段,有没有发现那边的亭子去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的运动衣,脚上是黑色旅游鞋,大约一米七五的个子,年纪在三十来岁,平头,挺白的。”
大爷仔细想了想,“这个人有,但不是跟一个男人,而是跟一个女人。”
他说完指了指黄秋媛,“年纪和这位姑娘差不多大,挺漂亮的。长头发,到后背吧,因为职业缘故,我只要看到谁了,就会记住细节,她还戴着墨镜,和那个男人牵着手,但是后来我上亭子的时候,他们就吵起来了,接着女人就走了。”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那个尸的脸部近景照片,“是这个人吗。”
大爷看了看,“像,但不确定,这人死了吧?”
我点点头,大爷一愣,“年纪轻轻的,挺可惜。”
我又看了一眼那边的亭子,“您确定那个男人的穿着打扮和我刚才说的一样吗。”
“没错,八九不离十。”
“后来呢,有别的男人到了吗,那个女人走了之后,大约在几点?”
“早晨七点多吧,我在这边跳舞,看到那个女人走了,男人还坐在亭子上,打电话,等我九点多离开公园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在,但就自己,期间也没人过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