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友和野蛮女友啊,真不知道当初我还和黄秋媛在一起时,又要应付包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黄秋媛还没打算放过我,将鞋脱了朝着我就扔了过来,我躲开一只没躲开那只,正中我鼻子尖,疼的我差点死过去,而下一刻,一道黑影闪了过来,她竟然直接将我扑在了地上,大腿死死压住我的腰,“方砚,你这个臭流氓!我今天要为民除害!让你祸害小姑娘!让你天天顶着一双透视眼上大街捡便宜去!”
她一边打我一边咬我,我视线里能看到包头那张脸笑得都皱成了一朵狗尾巴花,还摇旗呐喊,“打得好,使劲打,最好把他撅了,以后老子泡妞儿就在他面前,让他干看着没反应吃不着!”
事情的发展忽然有点变化,黄秋媛打得越来越轻,她嘴里说的话也变成了让我特别心酸的回忆。
“你为什么要出现啊?为什么要追我,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招惹了我又不要我,你说你喜欢苏紫,她比我好吗,方砚你说啊,她比我好多少!”
包头站在旁边愣住了,他抿了抿唇,悄悄的离开了走廊,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专门的用处,唯一的特点就是隔音特别好,即使黄秋媛这样声嘶力竭的嚷,关着门也没人听得到。
包头离开后,黄秋媛忽然想疯了一样,她扳着我的脸,狠狠的吻下来,她吻技不太好,如果我没记错,她就我一个男人,从我们分手后,她一直空窗,我和她在一起,只要说上床,基本都是喜欢直奔主题,我很少缠绵悱恻的吻她,我记忆里,我真正无比眷恋吻过的,只有冉彤和苏紫,其实做的次数,比和黄秋媛少很多,但不同的是,冉彤是我的初恋,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会觉得稀奇,冲动和刺激,而且我也真是很爱过她,至于苏紫,我在经历了这么多女人后,忽然想安定下来,想不谈性,只谈爱,她太飘忽不定,以至于我总觉得,她其实并不属于我,她都没有真正的存在过,我只有死命的和她吻着,才能告诉我自己,她是我的,她的确在我身边,在我怀里。
黄秋媛狠狠的吻着我,她的舌头在我嘴里乱蹿,毫无章法的舔着吮着,我被她吻得有点疼,还有些痒,感官上的刺激,我很想抱住她回应着这个激烈的吻,可理智上,我选择了推开她。
到底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悬殊,她也失去了力气,她哭着停下了,朦胧的眼睛上浮着一层水雾,她就那么看着我,然后说,“方砚,你是我见过的最狠的男人。”
我愣怔的片刻,她像是连骨头都没有了,软软的趴在我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垂在我胸口,衬衣被她早就扯得乱七八糟,都撕开了,裸露出大片的胸膛,全都是她的口水眼泪,我其实在卫生这方面,稍微有点洁癖,是视觉洁癖,就是别让我看见就行,看见了我就受不了,但此刻,我竟然忽视了这些,我只是躺在地上,感受她的温度,听着她的啜泣和呜咽,还有对我的讨伐,我觉得自己有点慌。
这是一种让我非常害怕的慌。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用过相同的感觉,你分明已经不在乎了,你一直这样告诫自己,过去了,你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要娶的也是别人,但她忽然这样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真情和眼泪展现在你面前,赤裸裸的伤疤任你参观,你会觉得…
我说不出来这种滋味。
我僵硬得伸出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她哭的晕了过去,柔软娇小的身子几乎成了一汪水,我叹口气,轻轻搂着她坐起来,我顾不上掸背上的灰尘,只是轻手轻脚的将她打横抱起护在怀里,推开了休息室的门,陈皎正在里头喝水休息,看到我抱着黄秋媛进来吓了一跳,他飞快的跑过来,“这是怎么了?”
我让他小点声,把黄秋媛放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陈皎没再问什么,而是拿了一条凉毛巾,给她耐心的擦着脸和手,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她可能没睡着,只是太累了,不愿意睁开眼看看我这个负心汉,我拍了拍陈皎的肩膀,对他说,“你好好照顾她吧,大好机会留给你了,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心里那一关比较容易攻克,早点修成正果,让她幸福,哥们儿大恩不言谢了。”
陈皎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来,他点了点头,重新给黄秋媛擦脖子,她身上都是汗和泪,看着特别狼狈憔悴,但我知道该心疼她的不是我,会有别的男人,我已经决定了和苏紫在一起,我想娶她,我就不能朝三暮四了,从前的方砚,应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