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愣着,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拍掉我的手,“神经病!喝多了还不走?耽误我时间。”
她恶狠狠的骂了我一句,便离开了我的视线。
可这样的地方,到处都是疯狂的欲望,不缺她一个锦上添花,我摇摇晃晃的走进去,才发现我的确特别像一个喝多了的人,可我根本没有喝酒,苏紫终于告诉了我实话,可我觉得真难受,我宁可她骗我一辈子,让我以为她是因为喜欢我被我感动了才嫁给我,无关任何利益与算计。
真可笑,我第一次付出了整颗心这样深爱一个女人,竟然只是步入了她的阴谋。
方砚和方砚,你不是很厉害吗,在法庭上字字珠玑直逼对方哑口无言再难翻盘,可你怎么面对一个女人,竟然连一句讨伐的话都说不出口,爱情真的让人这样卑微吗。
我点了两瓶浓度特别高的白兰地,我一边喝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红色的丝绒盒子,这是我在首饰柜台给苏紫买的钻戒,我挑选了很多地方,才买了这样一款,我觉得她一定喜欢,我花了我几乎百分之九十的积蓄,最终成了一个笑话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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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又放回去,我喝了很多,喝到连酒吧都在劝我,我笑着摆手,拒绝了所有靠近我搭讪的女人,我觉得浪子生涯真的该结束了,我再也找不到像苏紫那样令我痴迷难忘的女人,那我就不必在流连风月,因为所有女人都不是她,那还有什么意义。
我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秒钟,感觉到了一阵特别熟悉的香气,那股香气伴随一个柔软的身体的靠近,她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在我耳畔道歉,“方砚,对不起,跟我回家吧,不要伤害自己,不值得的,真的对不起…”
我听完她这句话,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看到了一片洁白,鼻尖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空荡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到处都是白色,窗户开着,微风吹进来,阳光明媚,又是崭新的一天。
我告诉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啊,那可真好,我要把钻戒给苏紫呢,我还没来得及向她求婚。
直到我的右手手背上传来一股冰凉的刺痛感,我低头去看,扎着一根针,我在打点滴,门在这时被推开,苏紫跟着一名护士走进来,护士在说着,“真行,酒精中毒啊,胃都差点喝出血,才二十多岁,什么熬不过去的难关啊,至于这么破罐破摔吗?我告诉你,再晚送来半个小时就得做手术洗胃了!年轻人为点感情事这么糟践自己身体,将来有后悔的时候。”
苏紫一脸担忧的嗯了一声,目光看向我,她非常惊喜的尖叫出来,“方砚?你醒了啊!”
护士看着我,往点滴瓶里打了一针黄色药水,拨动了一下快慢,“好点了吗?一会儿起来吃药,以后别喝酒了,不然你胃口就彻底完了,二十五岁吧,你身体酒精浓度超标了,还想不想活啊?”
护士骂完举着托盘走了,苏紫站在我床边,摸着椅子的靠背,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