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妈您能别对您儿子这么没自信吗?女人见了我都往我身上扑,我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多少人愿意给我生,我还能傻到分不清楚是谁的?”
我妈在那边嫌我臭屁,咕哝咕哝的骂了我好几声,但还是特别高兴,止不住的笑,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想了一下,“北京天气挺好吗?”
“就是污染很严重,来时候戴口罩,坐飞机小心点,可别把孩子弄没了,不行的话三个月以后再来。”
不行,那肯定不行,我爸那儿是一道难关,出于对苏紫负责,也为了让我自己安心,我必须要趁热打铁,趁着我妈高兴,能帮我说两句好话的功夫,立刻把这事儿给敲定了。
我打定主意,跟我妈说明天准到。
我妈欢天喜地的挂了电话,我都能想到这老太太笑得满脸褶子的模样。
都说我特别像我妈,可能儿子就随母亲比较多,也因为这个,我和我妈币和我爸亲密多了,他从小对我看管太严格,几乎考试成绩低于八十分就少不了一顿揍,后来我上了高中,才终于告别了我爸的暴力倾向,只是改为了考不好不让吃饭,因为我经常考不好,我就经常不吃饭,所以大学自由之前,我的体重没超过一百斤。
总是全校最苗条的那个,连女孩都嫉妒我魔鬼的身材,经常用冰棍来贿赂我向我讨教减肥妙方,所以据我回忆,上高中三年,我从没花钱自己买过饮料和冰棍,都是女生排着队送我的,我就告诉她们一句话,“别吃饭,别馋嘴,九十斤不是梦。”
那时候我就发现了,中国人民普遍智商挺让人着急的,怪不得韩国日本那些明星都跑中国捞钱来,中国人傻钱多是全世界公认的,我说得这妙方可能连傻子都知道,我那群自诩要上清华北大的同学们,竟然美滋滋的拿冷饮来跟我换,后来我立志当律师,绝大部分原因都是我发现,同胞们的钱太好赚了。
我让司机把车停在了事务所门口,拥着苏紫走了进去,戚成海不在,去了市局问一个案子的进展,包头还在婚假中,估计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也明白了土妞儿对他的真心以待,也算因祸得福,两个人好好在蜜月里滚床单滚出感情来,肯定美得鼻子冒泡。
于是我走进去时,只有正在打电话了解案情的小周和吃薯片的戚妙。
我让苏紫坐在我的位置上休息会儿,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对戚妙说,“你爸不在,我跟你说一声,然后等你爸回来,你再替我转达,我明天请假,大概要请三天吧,我得回北京一趟,见我爸妈,把我要结婚的事儿敲定,到时候请你们吃喜糖。”
戚妙从我和苏紫进来之后脸色就不好看,到现在更是难看得能挤出尿来,她把薯片狠狠扔在地上,“我没功夫!我又不是老板,我准你的假,我爸不同意呢?你现在手头有个案子是不赚钱的!你傻啊?不赚钱,事务所拿什么开,喝西北风吗?我爸正给你联系了一个案子,经济纠纷,拿下来的话,赚个十万八万的不成问题,你等着吧,走不了,你两个案子一起忙,你有时间吗,你能分身啊?”
这小丫头脾气不好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想到她今天吃火药了,把我给喊懵了,我愣神的功夫,她又把战火转向了苏紫。
“他要带你回家?跟你结婚?”
苏紫到底比她年长了六岁,显得非常大气,颇有几分正室风范,“是我,你是戚小姐吗,我听方砚提过你很多次。”
戚妙的脸色好看了些,“他经常提起我啊,他都不跟我承认呢。”
苏紫微笑着说,“是啊,他说你就像他自己的妹妹,特别疼惜你,但是和爱情无关,总怕你误会,为他耽误青春,女人青春多宝贵啊,我原先像你这个岁数时,也觉得无所谓,大把时间可以挥霍,可眨眼间,就过去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