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陆扬道:“是你的事,是这个年轻人,说去你那报案的事。”
万有年道:“子虚乌有的事,何来报案一说?”
项陆扬道:“是不是子虚乌有,命人去衙门将这几年的报案笔录,拿来一看便知。”
听项陆扬说要笔录,万有年心中就是一乐,这马师爷好厉害,直接就从源头找毛病,幸亏自己早有准备,这几年并没有做过任何笔录。
想到此,万有年道:“看就看,我这就命人回去拿笔录来。”
不多时,三本空白的笔录就摆到了项陆扬面前的桌上,项陆扬拿起来翻看了一下,见什么都没有,然后看着万有年道:“万大人,这就是登州府三年来的笔录?”
万有年道:“正是。”
项陆扬道:“那为何上面空无一物啊?”
万有年道:“那是因为这三年来,登州府并没有人来报过案。”
看着一脸镇定的万有年,项陆扬心中就是一阵好笑,这万有年以为拿来三本空白笔录,自己就没办法了,但是他打错算盘了,今天不管他拿来什么东西,自己都有办法对付他,因为这个问案的方法本身就有问题,预案项陆扬早就想好了。
项陆扬道:“那这么说,这登州府最近三年,已经被你万大人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万有年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不敢说,但是民风淳朴倒是真的。”
项陆扬道:“既然登州府民风淳朴,那想必现在洲衙的牢里,应该空无一人吧?”
听项陆扬这么一说,人群中一片叫好之声,随着叫好声,越来越高,万有年的脸,已经阴沉的快要出水了。
万有年没想到这马师爷居然这么狡猾,一步一步的将自己往圈套里引,他刚才还暗自侥幸,雷猛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将牢里的人放出来,现在马师爷,居然直接将矛头指向了那里。
再次制止住叫好声,项陆扬开口对万有年道:“走吧,万大人,带项大人还有这一街两巷的相亲父老,去洲衙的大牢里参观参观吧。”
“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你万大人治下的太平景象。”
万有年没想到,这个马师爷,居然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直接就要去牢里参观,用袖子擦去头上的冷汗,万有年强装镇定的道:“今日天色已晚,去牢房多有不便,大人想要参观,明早万某一定亲自陪同大人前去。”
项陆扬一笑道:“天色晚怕什么,这登州府又不是没有灯笼火把,随便找点来照照亮不就是了。”
项陆扬话音刚落,刚才酒馆里的那个伙计,就拎着两个灯笼跑了出来,来到项陆扬的桌前,伙计道:“这是我们掌柜的叫我送过来的,说项大人和马师爷初来乍到,送两盏灯笼,给二位照照亮。”
这小伙计一带头,两边的商铺,纷纷拿出火把灯笼,一时间,这条街被灯笼和火把,照的跟白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