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星期。”冉法继接道:“比预期提前了半个多月。”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事实上,栾明对这一切早已经了如指掌,三年的记忆可不是白给的。
但栾明故意装出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便于和冉法继“套近乎”。
不知内情的冉法继摆出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态,颇为傲慢地接道:“我老爸知道。”
“你老爸?”栾明故意瞪大双眼,接了一句。
心里暗惊:果然这小子有内幕,怪不得当年能够做厨师长的徒弟。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冉法继随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老爸有熟人,在海洲大饭店里面做经理的。”
“哦。”栾明顺势接问道:“那你老爸肯定有本事,他是做什么的?”
原本以为冉法继还会滔滔不绝地大放厥词,不料他却嘿嘿怪笑着转移了话题:“算了,说我老爸没意思,还是说说你表哥吧。”
“我表哥?”栾明闻言又是一惊。
“对啊,你表哥他还好吧?”
昨晚表哥被砍,栾明怀疑是冉法继所为,正想着要如何试探,没想到冉法继自己反倒先提起。
这样也好。
略微一思索,栾明这样回道:“你干嘛想起要问我表哥?”
冉法继嘿嘿怪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很傻。”
其实栾明哪里知道,这也是冉法继随口说说而已。
以冉法继的秉性,他是想向栾明炫耀一番。
但话刚出口,他便想到了老爸的嘱托,不准在海洲大饭店里面提到他老爸的名字,更不准说出他是冉文东的儿子。
因为这关系到他切身的利益。
假如再像上次出国深造那样恣意妄为,到处炫耀他是冉文东的儿子,那他老爸将会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这就意味着,他老爸的庞大资产将后继他人!
任凭冉法继如何的玩世不恭,在这一点上课不敢马虎。
所以他才在情急之下,提到了栾明的表哥。
在栾明的追问下,冉法继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索性便顺着说栾明的表哥很傻。
面对栾明的追问,冉法继不以为然地接道:“你表哥居然为了吴腾岚那样的女人喝醉,不止是傻,简直是傻到家了。”
对于这一点,栾明也很认同,不过还是有些不解,当即接问道:“你是不是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气?”
“你是说我和吴腾岚吃夜宵的那晚?”冉法继嘿嘿怪笑道:“那事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再说你表哥不是也受到拘留处罚了吗,我为什么还要生气。”
这么说,冉法继是很清楚表哥被拘留的事。
那么昨晚表哥被砍,是不是冉法继所为呢?
心念至此,栾明趁势接道:“我表哥真是倒霉,昨天晚上被送到医院去了。”
“怎么回事,你表哥不是在拘留所吗,怎么被送去医院了?”
在栾明看来,冉法继这是在装腔作势。
栾明不动声色地接道:“我表哥被人砍了,现还躺在医院,也不知有没有渡过危险期。”
说话的同时,栾明死死盯着冉法继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些许端倪。
冉法继闻言微微吃惊,喃喃接道:“你说什么,你表哥被人砍伤了,在哪里砍的,拘留所吗?”
从冉法继的脸上,栾明没有看出丝毫的做作。
这让栾明有些纳闷:难道表哥被砍伤,和冉法继无关?
苦笑着摇摇头,栾明应道:“没有,我表哥已经从拘留所出来了,也不知是被谁砍伤的。”
“你说什么,你表哥已经从拘留所出来了?”冉法继比先前更加的吃惊,紧盯着栾明的国字脸,同样纳闷地接道:“不可能啊,你表哥明明是被拘留7天的,怎么就被放出来了?”
细心的栾明听出了其他的味道,顺势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表哥被拘留7天?”
记得那天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工作人员说,冉法继和吴腾岚老早就出去的。
按照时间来推算,冉法继是不可能知道处理结果的。
除非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或者……
心念急转之际,只见冉法继嘿嘿怪笑着转移话题道:“我知道,在公共场合打人,会被拘留7天的。”
或许冉法继说的有道理。
可这样一来,不就表明,表哥并非是被冉法继砍伤的?
又或者是冉法继暗中指使,在这里假装糊涂?
栾明还没有想好该不该接着追问,冉法继却接上话茬道:“你表哥是怎么出来的,是不是你保释的?”
对于表哥被砍伤的事情,冉法继并不关心,却更关心表哥是怎么出来的,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栾明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说出表哥是被佘耀青保释的,信口胡诌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表哥就被放出来了,问他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