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五局牌起上手之后,栾明再度傻眼。
尼玛,这都是些什么牌啊?
第一手起来的是四张九索,第二手起来的是两张一索和两张八索,第三手起来的是四张五索,最后一张牌起来的,是一张一万。
虽说平日里栾明并不怎么热衷于麻将游戏,但对于麻将的好牌也曾经听说过不少,但像今天晚上这样的好牌,绝对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栾明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使劲擦了擦眼角,栾明怀疑这麻将桌是不是被谁做过手脚,要不然怎么每副牌都那么厉害。
又或者这些好牌是给同桌的另外一人准备的,没想到被自己得到了。
见栾明瞪着眼前的牌发愣。唇胡男忍不住调侃道:“小老弟,我看你今晚气色不佳,是不是来之前做过什么坏事。”
栾明懒得理会唇胡男的讥讽,一边整理这面前的好牌,有点爱不释手。
唇胡男存心要挑衅,紧接着又道:“看你输得可怜,要不干脆把筹码分给我们三人,投降认输得了,免得你看着手里的烂牌更伤心。”
在唇胡男看来,栾明今晚的手气实在背,要不然也不会连放枪两把大满贯。
一把大满贯可是得付一万六千块钱的筹码。
可唇胡男又怎么知道,其实今晚栾明的牌好得很,只不过肩负着银八哥的使命,故意将好牌拆散来打,故意放枪大满贯。
“你怎么知道我的牌不好?”栾明忍不住冷冷回敬了一句,心里对唇胡男充满了厌恶。
见栾明又摆出一副面带不屑的神情,唇胡男顿时有些来气,毫不客气地接道:“好,那就让我再做一个大满贯给你吃,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手气背,输得累。”
听到唇胡男用押韵的话语来讥讽自己,栾明的气血“腾”地直接往脑门上窜,胸口像是堵上一块大石头。
之前一直都在隐忍,是因为银八哥交待过,只许输不许赢,栾明才将好牌拆开来乱打。
这样就间接地给了唇胡男做大满贯的机会。
没想到这个唇胡男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用这种尖酸刻薄的语言来讥讽自己。
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栾明决定,要给唇胡男一点颜色瞧瞧,让他尝尝那个被迎头痛击的滋味,打击打击他嚣张的气焰。
对,就用现有的这副几乎天阙的清一色好牌!
或许意识到两人的对话充满了火药味,坐在栾明下手的中年妇女忍不住劝慰道:“好了,你们不要再说那些难听的话,专心打牌吧。”
“好!”栾明情不自禁地应了一声,将十三张牌按顺序整理了一遍,将那张多余的一万紧紧捏在两个手指之间。
眼前的牌面变成了好看的清一色索牌。
从左到右依次排列的是四张九索,两张八索,四张五索,两张一索。
由于牌面过于的清爽,栾明捏着一万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唇胡男见状,以为栾明是害怕,又自顾接了一句:“手一抖,输一宿,我看有些人只怕输到最后只剩裤衩。”
唇胡男这番话摆明是在暗指栾明,这让栾明愈发坚定了刚才的想法。
一定要让唇胡男尝尝吃大满贯的滋味,并且将他的筹码赢光。
至于银八哥交待的任务,栾明也想得很清楚。
银八哥只要求把筹码输光,并没有说一定要输给谁。
反正到最后筹码输光就算完成任务。
但在这之前,必须得把这个唇胡男的筹码赢光,才能解栾明的心头之气。
拿定主意后,栾明反倒不心急了,他也学着唇胡男的语气,不紧不慢地接道:“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先输得只剩裤衩。”
这句话不亚于给唇胡男当头一棒。
他万万没想到,之前一直憨态可掬的栾明,竟然敢出口顶撞。
“尼玛的说什么?”唇胡男忍不住直接发话:“就凭你那吊样,想赢筹码,尼玛的做梦去吧。”
“尼玛的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龙湾一号18号别墅,不是你来撒野的地方。”栾明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
眼看两人的对话在升级,大有一触即发的危险,坐在栾明上手的中年妇女赶紧接道:“算了算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是一人少说一句,到这里来都是玩刺激,图的是一个开心,不是叫你们来寻赌气的,如果谁不服,待会儿结束了到外面去解决。”
中年妇女这番中规中肯的劝说,令唇胡男意识到了什么,他放下了绷紧的脸,只是低声嘟哝了一句:“给老子等着瞧。”
言下之意,这一把又得让栾明吃大满贯。
可惜,这次唇胡男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他怎么会知道,一直隐忍的栾明已经改变了主意,这一把牌注定要让他出糗。
栾明也不再理会唇胡男的嘀咕,开始专注于桌面上的出牌,力求记住每个人的过张,从而判断谁在做哪一方的牌。
第五局牌,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