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墨披着一身深蓝色的睡袍,披散着半干的长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到对面的书房里似乎有音乐声,便也走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便也听到里面传来的舒缓低沉的歌声,舒以墨小心的伸手推开了一条门缝,望了进去,扫了一圈,才现书架下的藤椅里躺着,指间夹着半支香烟,正悠闲的吞云吐雾的男人。
觉察力向来敏锐的男人很快便也察觉到舒以墨的存在,半眯着眼扫了门口一眼,见到她的身影,才不紧不慢的将指间的半截香烟熄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舒以墨也提着步子走了过去,顺手给他倒了杯水,送了过去,一边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对北郊那块地感兴趣?”
龙城御低头抿了一口,淡淡的问道。
舒以墨视线一偏,扫了他一眼,很快便也看到一旁他手边的桌上的那份文件——
正是路承天给她的那份文件。
“之前北郊外的废旧场马上既要搬迁了,这几年政府开,那边也是展的重点,拆迁也是不久之后的事,刚好那边有位老友需要照顾一下,顺便也照顾一下那些……”
舒以墨也淡然解释着。
“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养着一只田园犬,那时候还小小的,毛绒绒,你抱它都小心翼翼的。”
龙城御沉默了好一下子,回忆起这一段,淡漠的俊脸上也生出一丝温和来。
闻言,舒以墨却有些沉郁的低下眼帘,低低道,“你是说嘟嘟吧……那……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只养它两年,它就误食毒物去了……那是我第一次养宠物,它很乖巧顾家,每次我回家还没到门口,它就冲出来迎接我了,每次带它出去,它总是待在车边,替我看车子,不管多久回去,也总能见着它等待着……”
“它不行的时候……我难过了很久,梦见它很多次,后来就再也不敢养狗了,怕摊上这样的事,就会难过……嘟嘟就是一只流浪狗……”
舒以墨说到后面,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才算是缓和了一些。
他瞧着,却是低笑了一声,“你操心的事情也真不少,那位老人,我听说了,是母亲的关系?你这是要赎罪的心理还是于心不忍?”
“别把我说得那么高尚,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也应该去做罢了。花出去的那些钱都是从你那里划的,你就当体现一下你国民好老公的风范,把这事妥了吧。这样,我也能轻松些。我现在是囊中羞涩。”
舒以墨也没有客气,落落大方的说了。
“我记得我是送了很多价值不菲的礼物给你,你这是在暗示我没养好你?”
龙城御黑眸暗沉了一下,看着舒以墨的眼神也有些莫测高深。
听着,舒以墨秀眉一扬,想了想,便扬了扬手腕,那一抹绚丽的红便映入了眼帘,“你觉得你送什么珍贵的礼物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