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会偿渐安静了下来,王可建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想大家都很明白,咱溶剂厂的问题已经存在了多少年,一直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并不是说县里领导不想解决,而是没有找到突破口。刚才,耿县已经讲的很明白了,在溶剂厂停机的这五年时间里,县里一直在谋求解决事情的办法,可都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搁置了。当然,我知道大家肯定会想,你王可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怎么就知道县领导一直处理这个问题?我可以负责任的说,确实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和县里领导打交道,真真的看到了县里领导为这个厂所做的一切,说真的,我特别佩服他们。同志们,如果领导们想敷衍大家其实很容易,拖着就是了,反正也耽误不了他们吃饭睡觉。可大家看到了,他们拖了了嘛?没有,一刻都没有,为了这个厂的几百名工人的生计,各位县领导包括冯主任和我谈了很长时间。”
王可建的话说到这里,台下的职工们完全静了下来。
王可建沉声道:“同志们,你们知道吗?台上的几位县领导从和我开始谈判的时候,他们就一个中心思想,解决近千人的工作安排问题,说实话,同志们,当初领导们提出这一个唯一的条件时,我是很犹豫的。放眼洪南,那个厂敢安排这么多人,你们可以板着指头算一算,水泥厂?化肥厂?还是化工厂?都不可能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谁安排这么多人那就意味着不久的将来就会把企业拖垮!”
台下的干部职工听他讲到这里,鸦雀无声。
王可建环视了会场一眼,继续缓缓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敢答应。但你们知道几位领导怎么说的吗?必须解决溶剂厂干部职工的工作问题,其它都好商量。如今,大家终于找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能够让大家不再风里来雨里去的每天为生计问题奔忙了。这不是好事吗?为何还要起哄?难道大家还想回到过去,去过那种吃了今天没有明天的日子吗?”
说完,王可建威严的扫了台下一眼,大多数干部职工低下了头。
“当然,我知道大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国营企业嘛,高高在上的,如今被一个个体户兼并了,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可是同志们,除了这样解决谁还有更好的办法?同志们可知道,安排这么多人对我们建辉公司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不说别的,单单只是每个月的工资这一项,我们建辉公司就要拿出几十万出去十万啊,同志们,这么大的数字光说够吓人的了。”
王可建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话我就说到这里,大家可以味味,别一味的找别人的不是,有问题大家配合解决才是正道。好吧?如果还有人有异议,那好,就请主动发言的那几位同志给咱们出个主意,咱们大家该怎么办?如果这部分同志有更好的建议,那好啊,我们建辉公司可以退出。怎么样?”
说完,王可建的眼光瞄向了刚才起哄的那群人,虽然不知道具体起哄的是谁,但起哄的那个区域他还是注意了的。
王可建的话像是****的钥匙一样一下子把数百名干部职工的心结给打开了。
刚才大部分工人不由自主的跟着起哄,是由于从众心里作祟。现在经王可建这样一讲,再联想到当前的这个形势,大部分工人明白了。不能再跟着瞎起哄了,老老实实干活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份工资能够养家比什么都强。至于前途啊、理想啊,个体户还是国营企业什么的都比不上填饱肚子重要。
台上的王可建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趁势鼓动:“同志们,想有份工作的有份稳定收入的,那就请大家好好听会,有意见可以会下提,同意的鼓掌!”
台下的干部职工们停顿了片刻,不知是谁带头鼓起掌,渐渐的,掌声多了起来,再过片刻,掌声响成了一片。
那小一部分试图起哄的职工见势不妙,也不敢再随意说什么了。会场上的形势也就因势扭转了过来。
耿月英、林然和冯之互相看了看,长长出了一口气,三人不约而同的冲着王可建感激的点点头,王可建冲大家笑笑点点头。他的心里明白,经此一次,别看就一次,这三位县领导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今后再有什么事求他们办也就容易多了。
一上午的会议加上揭牌仪式很顺利的进行了下来。直到揭牌的那一霎那,王可建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中午,王可建趁热打铁,让王怡提前去洪南县城安排了饭局,在他的盛情邀请下,耿月英、林然和冯之欣然前往,王可建和李亮作陪。
酒桌之上,几个人越聊越热乎,越聊越亲近。感情很快升起了温。
林然嘱咐王可建有事拒来找他,并把自己办公室电话给了王可建。耿月英虽然没有表示什么,但从神情上来看,今后只要自己有事,找到她应该问题不大。
看来以后还得加强外联这方面的工作,王可建心里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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