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退思走向卧室,小二独自在喝闷酒。风雨 木桌下,花生壳和包裹烧鸡的牛皮纸散落一地。小二见范退思进屋说:“大哥,要不要来点”?范退思看着略略显醉态的小二说:“还没喝多吧?”小二:“喝了半斤,还没醉”。范退思:“我看你也差不多了,你不知道我滴酒不沾”?小二:“我到现在不知道你为啥一喝酒就醉”。范退思:“我从小便是这样”。小二:“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一般人”。范退思:“你不是经常喊我疯子”?小二:“咱两个从十三岁跟着头儿讨饭,以前你说些胡话,我们听得多了早已习以为常。自从五年前你与阿大打赌输了被逼着喝了一口酒,睡了三天。在破庙醒来的时候就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哪些地方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范退思:“原来我的前身那么惨,比我在晋朝的时候差多了。”他心思一转问道:“有什么不同呢”?小二:“你说去巨鹿郡有肉吃,搁到以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范退思:“为什么又信了”?小二打了个饱嗝说:“凭感觉”。小二继续说:“到巨鹿郡后你说向着山走,我们遇到了张角,你是怎么知道的”?范退思:“我也是凭感觉”。
小二:“现在真的有肉吃了,我却高兴不起来”。范退思:“怎的”?小二:“我从小是个苦命人,好害怕这种日子稍纵即逝,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范退思看着可爱的小二说:“这几天发生了一连串不好的事情,你不要多想”。小二:“咱们会没事吧”?范退思看着情比兄弟的小二,斩钉截铁的说:“放心,有我在,你一辈子都有肉吃。”他故意放大声音是想让小二彻底的消除恐惧。小二:“我知道,范大哥对我最好”,说完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去。范退思看着小二的脸心底掀起波澜:“现在外面危机四伏,于大哥生死未卜,虽然自己饱读诗书,可偏偏丝毫不会武功。在这乱世,列强四起。想要生存,光凭智慧是不够的。他此刻觉得自己很脆弱,脆弱到一个小毛贼就能威胁到自己的生命。自我都无法左右命运,谈何保护身边的兄弟”?一定要变的足够强大,才能有能力左右命运!
范退思将小二扶到床上,除去他的衣服,把被子盖好,躺在床上冥想。他神如走马从晋朝想到现在,从古贤想到名士;不知道父亲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他肯定在等待着我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天下大治,滋生**。天下大乱,英杰辈出。用不了多久,黄巾起义爆发,各路诸侯纷争割据,魏蜀吴三国鼎立,无数灿若星辰的人杰名字响彻这片天空。谋略尽显也好,阴谋诡计也罢,无非想一平江山。我在晋朝时,想凭才学治理国家,一展抱负。因门阀专权,才会报国无门。所以听说书人讲三国,才会热血澎湃。现在,天意的安排有幸让我回到这个时代。难道只能做个历史的旁观者,而无动于衷?不!既然到此,就列土封疆,叱咤江湖吧。想通后范退思坚定了一个信念——变强!
范退思刚想睡觉,就听到敲门声响起。他借着晨曦的微光打量,看着天色既白。他说:“时间过得好快,怪不得孔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范退思穿好衣服,叫醒熟睡的小二,随着敲门的弟子走入马元义的客厅。马元义、波才、唐州、马向俱已到齐。传信使已经出发回山外山。马元义说:“天枢道人受累”。范退思:“教务所及,理所应当”。范退思:“京都教众约有多少人”?马元义:“共有五万人,不算老弱病残,壮士两万人”。范退思:“可有训练之法”?马元义:“昨天听完大贤良师密令,已着工匠暗中打造兵甲,并挑选二十名技法娴熟的弟子为教习,传授杀敌本领”。范退思心道:“这样训练士兵,怎能不败”?范退思:“在何处操练”?马元义:“城西的北凌坡”。范退思:“一起去看看吧”。?众人点头称是。
六人和弟子向城西走去,一路上马元义向范退思请教带兵之法。范退思也只是借着《孙子兵法》与马元义。只是马元义未曾读过书,年龄稍大,听后便忘。行至城门口,布告栏上围了一堆人。一名儒生大声念着上面的公文,于仁之和暮云的画影图形,映入范退思的眼帘,范退思与小二对视一眼。小二说:“不知道右方有何热闹,吸引了那么多人,好像是官府通缉犯人的告示,我们去看看”?范退思:“休得造次,军务在身,哪有时间看特闹”?小二:“我去看一眼,看着图像看着比较面熟”。范退思:“速去速回,不要让人等待”。小二:“好嘞”。一会儿小二回来说:“上面通缉的是。”他望向唐州,又看了一眼范退思。范退思:“何人”?小二:“车夫老于”!波才说:“怎么可能,他失踪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忽然成了通缉要犯了?”马向:“此事甚为蹊跷”。他对小二说:“榜文上怎么说”?小二:“听念榜文的人说,赶车的老于名唤于仁之,是个隐匿江湖的大盗匪,清舞乐坊的领舞暮云和他同党。”范退思:“我认识老于时,他只是个落魄江湖的穷汉子,看他可怜,替他会了饭账,这两年他随着我东奔西走,任劳任怨,丝毫看不出他身上有盗匪的痕迹啊”!
唐州邪笑着说:“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猜到美艳的舞姬会行凶杀人?看来于仁之那日毒死青马,是他故意使的障眼法,以迷惑天枢道人,好在京城内与暮云行盗窃之事,谁知被人识破,无奈杀人,才露出本来面目”。范退思心说:“好个巧言令色的唐州,这么一来,他做的事便推的一清二白,看来那念布告的儒生也是他安排好的。幸亏我还有那么一点明智,才不会被他骗的那么惨”。范退思冲马元义、波才、马向说:“不用再自责了,一切都清楚了,都怪范某用人不察,哪些探寻消息的弟子撤回吧,此事以后不用再追究”。马元义:“多谢天枢道人,我们出城吧?范退思:“走吧”。众人向城门口走去,布告栏的一角,一个卖糖葫芦满脸生痣的农夫,眼神忽然变得似鹰眸,投向范退思等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