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范退思这一身光彩夺目的外装,暮云斜目观察,心里觉得今天的这个读书人较往日变化很大,具体在哪一点,她也说不上来。风雨 于仁之心想:“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先生穿上七彩服,的确看上去精神多了”。六人各自在心里由衷的赞叹范退思,范退思能感觉到他们的情绪变化。他躬身施礼说:“大贤良师如此抬爱范某,属下定竭尽所能,不负厚望。”张角满意的说道:“退思老弟能这样识大体,何愁大事不成”?范退思:“属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张角:“且说无妨”。范退思:“分别日久,想见长丐一面”。张角:“你的无为阁我已经派人安排妥当,长丐就在哪里等候”。范退思:“多谢照顾,属下还有一事”。张角:“说”。范退思:“我回总教担任军师一事,暂时不要昭告九州渠帅”。张角:“这是为何”?范退思:“恐怕马元义、波才、马相会有莫大的险情”。张角:“好,暂且压下敕令,既然你在京城遭遇的情况曲折复杂,晚上前来将所有经过一一叙述”。范退思:“谢大贤良师”。
七人行礼后,随着弟子走入无为阁。范退思一路无话,待看到被重雪覆盖的屋檐,和灰色的大门,禁不住感慨良多。他站在门外,望着久违的无为阁发呆。小二也激动的说:“大哥,我们终于回来了,不知道院子里的腊梅树还否活着”?范退思:“恍如隔世,不敢推门”。于仁之:“人生匆匆,时间若白驹过隙,我理解先生所想”。暮云:“既然回来,何不进去”?小二走到门前,双手推开木门,狂风横卷,七人纷纷提起毡帽遮挡大雪。范退思直视院落,任凭鹅毛般的大雪打在脸上,泪水不经意间流出。
小二说:“呀,跟分别时一点没变,腊梅花开得正红”。他冲在最前大喊:“头儿,你在那”?“头儿,你在哪”?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是小二回来啦么,你范大哥呢”?堂屋门打开,长丐坐在木椅上,面对七人。小二快步走到他身边兴奋的说:“都回来了,大哥就在那儿”。范退思两步并做一步迎面跪倒在地说:“老人家安好”?长丐老泪纵横的说:“好好,一切都好”。范退思早就发现了他双腿的异样,关切的问:“您的腿”?长丐:“没事,年龄大了,前两日突然疼痛,起不来了”。于仁之走到跟前说:“老人家,让我瞧瞧”。长丐仔细打量此人,只见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站在眼前,显得魁梧壮硕,莽苍之气充斥。长丐问范退思说:“这是”?范退思:“哦,他是于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没来得及向老人家介绍”。
于仁之说:“放心,晚辈略懂医术,让我帮您看看”。长丐允诺,于仁之伸出双掌,抚在长丐腿上。长丐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骨子里寒意尽退,说不出的舒服。于仁之收掌面无表情的说:“兴许是旧疾发作,一时间情急攻心,筋结在了一块,您现在试着站起来”。长丐看看范退思,范退思微笑说:“试一试”。长丐慢慢站起,不可思议的说:“好本事,我竟然没事了”。于仁之:“小意思,举手之劳”。长丐握着范退思的双手说:“你怎么突然现身了”?范退思:“张角邀我相助于他”。小二:“大哥刚才被点为军师了”。长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范退思:“说来话长,小二你安排各位的住处”。小二:“好嘞”。小二虽然不常住院内,但对阁内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他领着五人各自往房间走去。无为阁虽然不大,屋子倒也不少,于仁之、暮云被他带进主屋东侧的偏殿,王天纵、冯相、白夜行被他带进西侧偏殿。待安顿好一切,几人换掉斗篷,身穿常服,走近主屋。范退思向长丐一一介绍说:“这是于仁之大哥,江湖称号‘神力游侠’多次救我和小二兄弟”,于仁之双手抱拳说:“见过长丐”。范退思:“这是白夜行兄弟,江湖大号‘穿云燕’神偷之术天下无双”。白夜行施礼道:“参见长丐”。范退思:“这是暮云和冯相,二人舞、琴双绝,是‘千里独酌’安自在的高足”。两人说:“有幸见过老人家”。范退思:“这是王天纵,乃洛阳黄巾军天字队教官”。王天纵一躬身说:“拜见老人家”。长丐客气的冲五人让座,范退思说:“来到自己家中,不必拘礼”,五人按宾主而坐。
刚才小二领他们入住时,范退思大致讲了一下情况。长丐:“这么说张角必反”?范退思:“早已筹备多时”。长丐:“哎,可怜受苦受难的百姓了”。范退思:“兵戈一动,染血千里,自古便是如此”。长丐:“你肩头的担子很重啊”。范退思:“能救多少便救多少,全力而为”。长丐泪水又奔说:“都是老头子连累你啦”。范退思:“这是哪里的话,木已成舟,退无可退”。长丐:“你不用管我,我自行会料理一切”。范退思:“以后再也不会留下您自己独处”。长丐:“大娘要是知道了着三兄弟的做为,肯定很伤心”。范退思:“张梁生性淡薄,张宝暴躁嗜杀,张角被权力冲昏了头脑”。长丐:“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也听说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话,好在有这么多忠勇之人辅佐你,这是你的幸运”。范退思:“要不唐州也不会说我运气极佳”。于仁之:“先生,今天张角授予你军师一职,恐怕瞒不了唐州多久”。范退思:“马元义待人宽厚,所以我想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