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正月,天气变得更加暖和。风雨 无为阁的院子迎春花金黄吐艳,草坪上渐渐增加一抹新意。晌午,范退思站在凉亭下闭目沉思。小二和冯相对手拆招,王天纵与白夜行在探讨轻功的运转之法。长丐坐在竹椅上养神,于仁之一人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范退思脑子飞速旋转,思考着再进洛阳的计策,不知是什么原因总是感觉无法放空身心,静心沉思。他睁开双眼,看着院子里的众人,不觉变得高兴起来,风吹云动,暖阳当空,和风吹拂,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他收回视线想要再次入定,仍然不得其法,他瞥见于仁之一人对着天发呆,便悄悄的走了过去。于仁之听到背后脚步响起,知是范退思走来,他不在看天,朝范退思扭过头说:“怎了先生”?范退思:“说不好,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仁之望着他说:“我们全体出击,你不要太紧张了”。范退思:“我倒不是为这个”。于仁之:“你是生来恬淡之人,能有什么事让你心绪不宁”?范退思皱着眉头说:“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有些着恼”。
于仁之对范退思示以鼓励的微笑说:“读书人是不是都是对事情比较敏感”?范退思:“也许吧”。他不经意的瞅着变化的云层,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问于仁之说:“现在是什么时节”?于仁之:“刚过完正月,是一月份”。范退思心道:“一月份,一月份?按照说书人所讲,黄巾起义并非在筹划好的三月十五爆发,而是提前一月!”范退思对于仁之说:“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于仁之看到范退思愁思满怀,便拍拍他的肩膀说:“别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范退思点头说:“嗯”。忽然天空变得低沉起来,刚才的阳光尽数收去,暖风也转为冷风。于仁之说:“真是奇怪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冷了起来”?范退思:“一月的天气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于仁之:“嗯”。二人本以为过一阵就会好,谁知道云层越聚越多,北风越刮越紧,不一会竟然下去了雪。
范退思冲小二说:“二啊,让老爹进屋吧,别冻着了”。小二停下身形,擦擦脸上的汗说:“好嘞”。他朝长丐而行,边走边说:“什么破天气,方才还晴的好好的,咋会下雪了呢”。他搀扶着长丐走进屋内,待安排停当复又走出。这时,众人聚在一起,看着天空。小二走到近前说:“都在这站着作甚,下雪了都不回屋”?
范退思扭过头说:“你看”,小二伸着脖子向天空望去说:“几片乌云有什么看的”。范退思:“这几片乌云大若伞盖,并且聚而不散,好像在昭示什么”。小二:“什么意思”?于仁之:“貌似是在西南方向”。范退思眉头皱起,小二发现范退思又在用力思考说:“大哥不要那么劳神”。范退思忽然警觉,双手一拍道:“不好,马元义、马向等人有难”!王天纵激动的说:“大哥,你的意思是师父和师叔”?范退思:“我只是猜测”。
王天纵:“波才师叔去总殿了,我去叫他回来”。他拔腿欲走,范退思伸手臂拦住他说:“先别冲动,天现异像,大贤良师应该也知道,等等再说”。王天纵很着急,但看着范退思这样说也只好遵命。总殿里张角交代好波才行动时要注意的地方,波才一一记下。张角很满意的点头说:“时候不早了,回去准备吧”。波才拜别张角,他走出殿门口看到大雪落下心说:“怎么忽然下雪了”?他想起张角还不知晓,转身敲门。张角:“是谁”?波才:“弟子波才”。
张角纳闷的说:“何事去而复返”?波才:“无事,外面突然降雪,师父您出行当心”。张角好奇心起心说:“怎么下雪了”?他推门而出,望见如鹅毛般的大雪落得正急。波才想不到张角会出来,忙躬身施礼。张角没有理会他的动作,而是盯着天空中聚在一起的几大片乌云发呆。波才呆立不动说:“师父,师父”。张角听到喊声说:“哦,你过来看那边”。波才顺着张角的手指处望去,只见几大块乌云聚而不散显得蔚为壮观。
他没有发现其他有什么特异之处回禀张角说:“弟子愚昧”。张角:“那是什么方位”?波才:“在西南边”。张角:“哎呀,不好”。波才吓了一跳说:“怎么了”?张角双掌一击,十名金执事从两侧应声而出。张角:“你们骑上宝马往洛阳城方向,一刻不得延误”。金坛:“谨遵先师之名”。不多时只听得马声鸣嘶,蹄声震天响起,再听已杳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