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见范退思等人上马后,冲下面的一千黄巾骑兵说:“出发”。千人跨上战马为先锋率先冲出,九千人一路小跑冲出山外山。张角冲身边的人说:“走吧”。所有人允诺,跟随张氏三兄弟策马而动。四十名金执事和四生肖将把张角、张宝、张梁三人围在中间,范退思七人环伺左右。一路上听得震天的喊杀声不绝于耳,衡水河畔的难民闻听黄巾军起义当天攻打巨鹿郡纷纷拿起农具加入义军。未到巨鹿郡,一万人已变成三万人。
张角等人所骑尽是宝马良驹,故而放慢速度,逶迤前行。范退思看着前方遮天蔽日的尘土,心中不禁想:“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黄巾起义爆发,民众趋之如骛,看来也颇得民心,为何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失败了?虽然张角后来突然死亡,但也不至于那么快?”他正在沉思忽听到张角朗声说:“加快速度”。范退思看看于仁之又看看白夜行等人各自握住缰绳,纵马疾驰。
范退思只觉得身后青山不住倒退,的确是如御风而行,他心中想:“看着马浑身紫色,来去自由,莫非是宝马紫电?张角到底收了天下多少好马?”他未曾想完,张角等人已经放慢脚力,巨鹿郡的城楼屋檐出现在他的面前。城楼上暗格内官兵们只露出双眼看着下面如蚂蚁的黄巾军和平头百姓不住的心惊肉跳。这些兵已经很久没有打过仗,整日里只知道安逸享受,如今兵临城下,怎能不害怕?三万黄巾停在不大的城门外,等候张角发号军令。张角冲张宝一点头,张宝一骑飞出停在城楼下。
他大声说:“楼上的人听好了,我们是为民请命的黄巾军,识相的打开城门,要不然定斩不饶”。兵长回应说:“大胆的蚁贼,不知死活,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攻打我巨鹿郡,受死吧”。他话音一落,一阵箭雨落下,张宝盯着如蝗的黑点哈哈一笑,他双手结印,口中真言吐出,忽然刮起了一阵旋风,旋风裹着黄沙将箭头纷纷打落。兵士们吓得面无人色说:“他会妖法,不得了啦,我们还是撤吧”。
张宝大神说:“现在想跑,晚了”。他口中真言不停,九股旋风卷起,把宽约丈余的护城河水尽数带起。风雨怒吼着向城楼冲去,冲撞着着每个城楼外藏身的暗阁,阁楼被大水冲垮,水势尽后,官兵们被卷入风中。狂风飞扬在半空中,隐约听到不住的惨叫。风停时,所有的守城兵的身子摔在墙上,各个毙命。张宝手一挥说:“冲”。一千黄巾骑兵在前,战马轻松的跨过河道,冲开大门。后面的黄巾和刚加入的难民涌入城中。他们冲进大街,将张角的画像悬挂在各家各户的大门上。
这帮黄巾兵平日里受了太多的欺压,看着身穿阔绰的豪绅纷纷群起杀之,连府内的丫鬟和仆人也不放过,宅院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然后纵火烧之。军士们势如破竹的冲进府衙,将县令活活打死。府中的官差、幕僚、师爷、吏士,无一幸免。整个巨鹿郡县四处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大火燃烧的爆豆声、房屋倒塌的轰隆声、黄巾军和难民们抢夺金银珠宝的争执声,震惊着所有人,各个街道上尸体、衣冠、鲜血四处弥漫。
范退思坐在紫电马上,望着惨烈的景象内心不住翻腾。这是他第一次经历战争,确切的说这是一次大规模的集体斗殴。小二也是颇为不解他心说:“天呐,太惨不忍睹了,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于仁之望着满街的景象没有说话,他见惯了大风大浪,也目睹过类似的场景,那是在十多年前,人踪灭一人屠戮万毒宫,跟这次黄巾军进攻巨鹿郡的事后一样惨烈。暮云盯着满街的尸体,秀眉微蹙,她虽是女中豪杰,但毕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人瞬间湮灭。王天纵和白夜行没有过多的波动,冯相背着古琴,不住的张望远处的大火。
波才冲张角说:“恭喜天公将军,首战告捷”。张角扭过头看看范退思的表情问:“军师你对此战如何看待”?范退思:“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一鼓作气势如虎,只可惜我身后的人还没用上任何的力气,就结束了,天公将军恕罪则个”。张角笑道:“不妨事,我们还有下一战”。范退思:“怎么?不做休整就要开拔”?张角:“你看黄巾儿郎们各个杀气十足,还需要休整么”?范退思望着不住挥舞着长剑和农具打砸抢烧的黄巾军说:“不需要”。张角说:“好,即刻进攻广宗”。
他声音一落,身旁的先锋骑兵团一级一级的向下传达口令,满城三万人立刻知晓。张角冲骑兵们说:“长途奔袭广宗”。骑兵团得令后,拨转马头向城外冲去,三万黄巾弟子奔跑呼喊着跟随其后。张宝哈哈大笑说:“势若破竹,挡者披靡,何愁天下不定”?张角:“走吧”。他一动马头,骏马四蹄张开冲出大街,四生肖将、金执事、范退思等人尾随其后,一溜烟的向广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