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灯初上,繁星点点与洛阳城内的千家灯火相互映衬。风雨 、于仁之、白夜行、王中庭、苏半城围坐在院外的凉亭上,煮茶纳凉。范退思斜眼瞅着天空说:“今夜的北斗七星好像与往日不同”。
王中庭看了一眼天上说:“没有啊,还是呈勺子形”。范退思:“不,往日最亮的一颗天枢星比其它六颗星黯淡,还有天璇、天机由原来的拱卫主星,偏离成了一t条线”。苏半城:“这意味着什么”?范退思:“七星移位,天子遭灾”。
离河间还有百余里的路程,赶车的太监换了通关的文牒,青县的驿丞,接引董太后住客房。整个官驿内唯有一人,一名太监牵着马和他走入马棚,五名太监,服侍董太后坐到床榻。董太后看着周围冷冷清清,内心失落到了极点。
她冲几名小太监说:“你们忠心耿耿,老身自会记在心里,等到了河间藩国,我的氏族尚有积蓄,依次论功行赏”,五人允诺,跪地磕头欢喜不尽。一人说:“奴才去吩咐他做饭”,董太后点头同意。
他走到驿丞和那名太监的身边说:“你如何称呼”?那驿丞约莫五十岁左右年纪,身着灰色葛布长衫,花白头发,半白胡须,脸上布满皱纹。他用手捂住左耳说:“我耳朵不太灵光,你说什么”?那名牵马的太监,对小太监说:“是不是董太后该进晚膳了”?
太监点头,那人拍拍驿丞,用手比划着吃饭的动作。驿丞恍然大悟,颤巍巍的走入厨房。两名太监在后跟随,直到进了厨房,二人面面相视。房间内壁空四处,灶台上放着两碗小米,驿丞不理会二人的惊讶边添水烧火做饭边说:“遭了大灾,青县的人大都跑了。
这是官家的驿站才会有此待遇,我也不知道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有口粥喝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二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丝毫没有想到,下方的郡县会贫困至此。那牵马的太监冲同伴说:“我在这帮忙,你去禀报董太后”。
小太监允诺,那太监帮驿丞添着柴火。走出厨房的小太监,忽然觉得肚子难受,他想着饭还得一会儿才好,慌忙去茅房如厕。驿站外,两名黑衣武士将马拴在一颗槐树上,各出钢刀飞身跳入院子内。
一武士看看亮着的厨房和客房,手指一点,二人分开身形。一人走到厨房,挥手点了驿丞和太监的穴道。他刀身在二人脸上磨蹭说:“别出声,否则老子宰了你俩”。驿丞虽然听力有问题,可他认得明晃晃的钢刀,心里盘算今天真是倒霉,接待曾经的皇太后不说,还遇到了强盗。
太监一看武士的钢刀下方缀着一个“唐”姓的锦带,心里明白来人绝非本地的一般匪患。武士掀开锅盖,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尽数倒入粥中,那是绿药儿亲手配的剧毒散。武士解开二人穴道说:“将粥煮熟,端到客房”。
驿丞吓得心神俱裂,一口气使将不过来,气阻而亡。武士没有任何动作冲太监说:“你如果不照做,会比他死的更惨”。太监大气不敢喘一声,将新柴徐徐放入锅内。不一会儿白烟升起,粥滚如沸,太监将米粥盛了六碗,用木托盘一一摆放。
武士:“表现很好,可绕你一死,胆敢耍花样,一样逃脱不了一个死”。太监:“大爷饶命,全听您的吩咐”。武士:“去吧”。太监端着托盘,迈步走出。武士在他身后,刀尖不离他后背三寸。
太监走到门外张开尖细的嗓音说:“董太后,粥已熬好”。董太后疲倦的冲一名太监说:“去开门”。那人双手推开,木门吱呀呀的而响,黑衣武士一闪而没。太监望着屋内,少了刚才那名太监,便问:“小衣去那了”?
开门的太监接过托盘说:“他不是去找你了?怎么没和你一块回来”?太监:“我也不知道,估计去了别处”。董太后:“快端上来,赶了那么久的路,腹内空空”。两人快步走到桌前,将乘好的粥摆成一个圆圈。
五名太监垂手而立,董太后:“都坐下吧,如今非同昨日。”五人允诺谢恩,董太后率先端起粥碗说:“闻着倒也香甜”。说完就着碗边,准备喝粥。那太监大声冲董太后说:“我去看看小衣”。董太后心中不悦冲他说:“嗯”。
太监站起身来匆匆跑出屋内,董太后:“不用等了”。四人同她一起将粥碗端起,没有多久喝的精光。董太后感到眼皮低沉,昏昏欲睡。她勉强打起精神说:“来人,扶我休息”。四名太监站起身来,忽然摇摇晃晃倒地不起。
董太后越来越觉得困意袭身,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太监出屋不久,屋顶上两名黑衣武士落在他前方。一名武士说:“很好”。太监:“都死了”?武士:“嗯”。太监:“二位放我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