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地,大雪弥漫,涿县边塞一百二十里外,三十骑,纵马驰骋。风雨 最前方一匹马通身雪白,四蹄踏雪如飞。马上一人头戴红盔,盔尖飘洒白色簪缨。他约莫三十岁,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鬑须服帖,胸系暗红牛皮十字带,穿乌黑色铁甲,背一杆金顶大槊。
后方的骑兵长策马冲为首一将说:“将军,我们巡逻百里,再向前走,要出幽州之界”。那将用力一带黑色缰绳,白马立停。后方三十骑勒住战马,他声若洪钟般冲骑兵长说道:“你怕了”?骑兵长皮肤黝黑,双眼炯炯有神,孔武有力。
他洁白牙齿冲将军一笑说:“跟着您,到哪都不怕”。一骑兵看到前方一队兵,头插雉羽,身披貂裘向远处奔去。他警觉的说:“将军,好像是鲜卑族的骑兵队”。白马将官双眼向远方望去,双眉倒竖说:“差不多有五百兵,兄弟们准备出战”。
骑兵长:“将军,我们只有三十一人”。白马将官瞪了他一眼说:“若不主动攻击反受其害,跟我来”。他话音一落,右手横蒴于胸,白马四蹄裂云,疾驰而去。三十骑各拽钢刀,打马而动,离那将军足有一丈远距离。
白马将官冲到近前,不等后方鲜卑骑兵反应过来,轮开金顶大槊左右一挥,砸中两兵肋骨,二人惨叫一声,跌落雪中。他白马如飞,大蒴或挑、或盖、或拦、或截、或带、或冲,四十四兵骨断筋舍,身首异处。
一骑兵发现身后异动,骑马冲到领首将官之前嚎叫着说:“汉军杀来了”。领首一将手持巨斧,扭头一看,见一人骑白马在军中左突右冲,无人抵挡,后方跟来的只有三十骑。他裂开大嘴一笑说:“分兵,迎敌”。
四百多骑兵四散开来,三十骑钢刀嚯嚯冲入阵中与鲜卑兵战在一处。白马将官急拍马臀,大马绕着鲜卑骑兵,朝领首的将领冲来。那人正指挥骑兵围攻三十骑,忽见左侧白影一闪,金顶大槊搂头盖脸砸来。
他感觉迎面劲风如刀,不及多想架斧子抵挡开碑裂石的一槊。砰的一声巨响,将领斧头震碎。朔头去势不减,将他褐色战马的马头,砸的脑浆迸裂。将领虎口是血,心神激荡。一个空翻稳稳落地,双足陷入积雪半尺。
白马将官战马一偏,大槊斜劈将领肩头。将领向左翼一歪头,避过致命第二招。那将官手腕翻转,槊杆迎着他前胸直捅而过,杆身没去一半。他毫不犹豫抽出,后方一兵举刀带马劈来,朔头带动风声,击穿他心脉!
三十骑挥刀而动,他哨声叫醒白马,马前蹄蹦起三尺,踢穿两兵马腹!再见他大蒴槊影纵横,东一挑荡飞两人,西一拨将一人头颅直接打进身躯。冲上来的三十骑如遇天神,数息间全部殒命。白马将官急呼:“过瘾,过瘾”。
鲜卑族以游牧为生,多年来幽州边境百姓苦不堪言。今日洗劫了一个村落,这队骑兵心情大好,可万万不曾料到,那骑白马的将军如此神勇,只用三招便击毙了部落中号称大力神射手的乌别将军。
随白马将军而来的三十骑,更是以一当十的汉子,骑兵长全身上下中了三刀,仍叫嚣着杀敌。二十九人鲜血落地,勇猛无论。白马将官纵马从前向后,三十骑从后向前,鲜卑骑兵见群龙无首,生了怯意,边战边逃。他声音一出,全阵皆闻:“一个也不要放过”。
三十骑分五人一队,各追几十鲜卑骑兵。白马将官的马脚力极佳,来去如风,他截住一波骑兵,顷刻间提大蒴一一斩杀。然后若闪电般,追击下一波骑兵。十路骑兵,被他一人杀绝七路。
三路骑兵约剩八十人,慌忙丢弃抢来的物资,拼命逃去。白马向右一兜圈,随后的三十骑兵,扩大范围,八十骑兵分头跑往各处。白马将官一马盘旋,但看见骑兵脖骨悉数断裂,人头横飞。三十骑兵挥刀合围,转眼间八十人只剩三骑,惊慌失措的看着三十一人。
可能三人觉得命不久矣,一兵看着被血染红的白马将官说:“你是谁”?那将官一手扛着大槊发出浑厚的声音说:“公孙瓒”。三兵冲他一抱拳,挥钢刀向脖子抹去。公孙瓒手中捏着马铃,拇指食指一用力,铃铛在空中奏响,打落一兵刀柄。
两骑兵身子坠地。一兵死里逃生问公孙瓒:“这是何意”?公孙瓒:“回去告诉部族,今后再踏入幽州半寸,我便举兵杀尽来犯匈奴。滚吧”!汉军骑兵长冲公孙瓒说:“将军,决不可放他回去”。
公孙瓒斜眼瞅着他说:“你今日恁多话,削你功绩,走也”。骑兵长望着受伤的二十九骑冲公孙瓒说:“属下心甘情愿受罚”。鲜卑一骑,拨马向风雪尽头奔去,公孙瓒:“通知刘虞将这些抢来的物件收回”。马蹄冒雪,消失在三十骑兵部下的眼中。
公孙瓒骑着白马一口气奔了三十里,迎面看到一将官率领百余名兵士而来。将官约二十五、六岁年纪,身形较瘦,头戴蓝色簪缨,身着灰色铠甲,手握剑诀。他见公孙瓒一人回转,快马加鞭到他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