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站在树上心念电转:“先生常说不可意气用事,但若我穿过洞口返回帝都,然后再通知他们,折返而归,到时候朱雀儿修炼劳什子毒功大成,实乃后患无穷。 ”他心一横,冷静的分析了周围的局势。
现在他一人孤身深入敌军十余万的军营,若冒然出手被人围剿,即便他轻功第一,能撑到何时?他向下俯瞰,见一队黑衣武士持刀巡逻。心道:“山洞只有一出口,不是自己人万难打开洞门”。
想及此,他身子一纵,跃下树端,悄无声息的跟在远去的巡逻武士。白夜行双脚一点地,向前荡起,挥手捂住最后一名黑衣武士的嘴巴,右掌运起深厚内力,透那人全身而过。武士瞬间死去,白夜行快若疾风夹着他尸体直奔林中。
他动作极快,将武士一身黑衣穿在他白衣上,然后一拳将武士尸体打入腐土中,再持刀加入巡逻的兵士队列中。这几下兔起鹘落,干净利索,似乎跟没发生一样。这一队武士算上死去的那人共有十人,是江湖好手,但白夜行轻功已入登峰造极之境,故而成功混入。
他跟着九人朝中军帐走去,白夜行心道:“看来他们今夜是负责保护绿药儿的嫡系亲兵”。领首一人来到账外,停步朝营帐而立。那人开口道:“师父,一切查看完毕,没有异常”。绿药儿尖细的声音传来:“好,去休息吧”。
那领首人说道:“诺”。说完他带领几人朝宿营回转。白夜行见这队武士所去的地方,离中军大营不到一丈远。心说:“如何才能悄无声息的灭了朱雀儿”?武士们回大帐各自卸下兵刃,脱去外衣。
一武士瞅着白夜行道:“王三,你小子愣着干什么?”他伸出单脚朝他屁股上跺去。白夜行冲他嘿嘿一笑,随手抄起他大腿,点中他腿间大穴。九武士还未反应过来,猛然感觉眼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白夜行心道:“若是他们醒来示警,我倒来不及应对”。他抽出护盾,在九人身上用力一拍,绿妖儿苦费心机的随身武士队就此身陨。白夜行算计着时间,天色将要放亮。他越过营帐窗户,纵身落在朱雀儿营帐一侧。
他抓起地上碎石,双指一用力,破空声响起,一奔密林深处,一奔绿药儿大帐。围在朱雀儿营帐的武士,听到声音,身子骤然向密林飞去。绿药儿豁然睁开双眼,绿影一荡双指抓向方才白夜行的所站方位,她一袭落空,也向密林。
白夜行挥执石子时,神行步一展,闪电冲入朱雀儿房内。他见她紧闭双眼,双掌朝她劈脸打去。朱雀儿半张红脸,半张白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白夜行双掌凝聚十成功力,霸道真气刮得朱雀儿头发和红衣乱舞。
他双掌离她不到三寸,忽然感到手腕处有两道如火炙般难受。白夜行猛然收掌,赫然看到朱雀儿腕骨断裂下有两条细若小拇指大小的尖头花蛇。白夜行心道:“不好,中毒”。他急忙掏出一颗治疗毒物的药丸,吞入腹中。
他心道:“此地不可久留”,白影一晃,准备溜之大吉。他去的很快,但朱雀儿行若鬼魅,红衣一荡,消失不见。下一刻,朱雀儿拦住白夜行去路。单掌朝他面门拍去。白夜行想不到平时引以为傲的轻功施展,竟然有人能从中路截断。
朱雀儿掌风中夹杂令人作呕的腥味,白夜行想要从一旁逃出,他发现她四面八方被朱雀儿掌力全部封住。白夜行情急生变,随手撑开护盾。但听到“呜”的一声闷响,白夜行向后连退三步。朱雀儿伫立在当地,一动不动。
白夜行再看护盾,见他乌金打造的盾面上印着一道殷虹的五指!白夜行:“好厉害的毒,好强的内力”。朱雀儿双眼始终闭着,她淡淡的冲白夜行道:“阁下轻功如此之高,又敢一人独创军营,你便是那个偷儿白夜行吧”?
白夜行“你的手不是废了么”?朱雀儿:“不错,我的手是被范退思斩断,所幸绿药儿用百种毒药为我重塑筋骨,方才咬中你的是称雄蛮荒之地的三步蛇”。白夜行:“怪不得毒性如此猛烈”。
他说话间锁钩一甩,急冲朱雀儿眉心点去。朱雀儿:“没用,今晚你既然来了,就留下你的脑袋,祭奠我死去的大哥、二姐、三哥英魂”。她听声辩位,挥手握住白夜行锁钩绳头,修长指甲锋利如刀,直起的绳头断裂三截。
白夜行心道:“绿药儿说她明日午时才能毒功大成,故而她闭上双眼”。即便是如此,我双掌未曾被咬伤,也非是她对手。他白影如如漫天飞雪,护盾携力朝朱雀儿全身上下攻了十九盾。朱雀儿掌出如虹,只听得呜呜声不绝于耳响了十九下。
白夜行的盾牌被她砸成了破筛子,他成名已久,连随身所带的兵刃,今日都被朱雀儿凭单掌毁去。白夜行不由得怒火大炙,他冲朱雀儿道:“的确邪门”。朱雀儿:“我说过你走不脱”。她话音一落,红衣下爆出一团毒气,身子化作一团红云,朝白夜行凌厉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