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退思心道:“糟了,土克水,那有土啊”?他额头冷汗冒出,心急如焚。金坛趴在地上,看了范退思一眼,复又昏迷。范退思眼含热泪弓着身子,屈膝抚摸金坛头顶,绝望无比。那长老狂笑不停,大声喊道:“范退思,范退思,这次你是退无可退,思绪全无”。
范退思抱起金坛,看着茅舍被水湮灭。忽而灵光一闪,激动的冲那长老说:“也许,我命不该绝”!他全身真力涌向脚底,纵身一跳,千钧巨力直向下落。地面上猛烈一晃,幻象中的浮草裂开,真实的皇宫地面青砖被砸动。
地面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坑,他和金坛陷入地下。范退思除去金坛衣甲,竹杖朝坑壁横点,土落如雨。他将金坛放在坑底,提着一兜土,运气直飞地表。那水门阵主,反复于波涛之上,正自得意。
范退思抖落衣中土,双掌排空,大喝一声,湿润的土被他真气蒸成干沙。他疾呼道:“去也”。土浮头顶,万波来袭,一遇土,向后倒卷。范退思头顶白烟频出,如天神下凡一般,全身赤红。
他再推双掌,水退一丈,五次轮推后,水势完全落潮。范退思一把攥住黄土,左掌拽出竹杖,一点地面,身子弹飞空中。范退思左臂出杖点长老眉心,右掌斜出拍他后背。那水门主阵人在空中勉强用力一错,躲过竹杖。
范退思早算好方位,就像是两个好友无数次拆招走势一样,长老后背刚好印上掌中土。
土中蕴含范退思的阳刚真气,一入长背身,长老浑身经脉七窍被堵,惨叫一声,跌落水上。
范退思身子下坠,浩浩乎钻入地洞,拽起金坛,飞上地面。
暮云冲他点头,范退思搭在金坛后背,再送天然真气。暮云接过金坛,不顾身子虚弱,将残存的真气,输入金坛体内。范退思解开小二腰间的佩剑,一挽剑花,直奔木门。暮云冲范退思说:“先生,你……”
范退思扭头看着暮云道:“不妨事”,一剑劈开木门气墙。他双脚刚落地,就见迎面一颗古松枝干,向自己横冲而来。他铁剑自上而下,一股剑芒将巨干劈成两半。再见白夜行在百颗树中来回穿梭。
化作梦蝶幻象的长老,不停的结印,攻击白夜行。白夜行边躲边骂:“你这个老混蛋,竟然变我娘子,还假装怀孕,亏得爷爷我机智,差一点受你暗算。有种的话别动用这些个破烂木头,我们一对一的比过”。
那长老口音仍作女子状,娇滴滴说道:“郎君,你好狠心,连自己的妻子也不放过”。白夜行身飞如电,躲过三颗树的夹击,略微变腔的说:“奶奶的,老子找到破阵之法,非把你的舌头割掉,牙齿全部打碎不可”。
那长老得意的说:“我看你有多少真力可消耗,范退思他们估计早已死去,你这般冥顽不灵,有何意义?”白夜行双脚踢飞一颗古松,全身筋疲力尽,险些落在草地上。那长老双掌一带,一根古松直奔白夜行冲去。
白夜行心道:“难不成会折在这里”?他双牙一咬,体内一丝真气向上顶出,避过致命一击。长老冲白夜行说:“你不是嘴硬么?”白夜行:“去你娘的”。范退思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冲白夜行说:“骂的真痛快”。
白夜行斜眼一看,见范退思站在远处,顿时喜出望外。真气一松,急向下坠。范退思运起一字剑诀,但听噼里啪啦连响,向白夜行冲来十几颗松树,中剑裂开。他身飞半空,接住白夜行。
主阵人狂怒不止,蓝衣飘带迎风,整个松林不住颤抖,接连拔地而起。白夜行:“先生,这阵怎么破”?范退思:“金克木”。白夜行:“就这么容易”?范退思:“嗯”。白夜行:“可惜我兵刃全毁”。
范退思:“可还能运真气”?白夜行:“当然,我一见先生过来,真气充盈”。范退思:“兄弟同心”,说完左手运剑朝空中一递。白夜行:“断他娘的五行怪物”。右掌同握剑诀。二人同气连枝,白夜行真气流转,神行步施展,如白鹤一般飞起。
二人直冲云霄,巨树,碰剑气,纷纷而落。那主阵人全身巨震,蓝衣、外裙慢慢褪去,呈现本真原貌。一字剑只攻不守,一往无前,剑气纵横间,主阵人眼前的巨树化为无形。剑去如风,一剑扎入满脸青气的老者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