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在空中连转三次,同于仁之并肩,二人四掌全出,分开金戈,浩浩乎直奔另一阵门而来。范退思力贯双掌,掌上火气翻腾,拍在阵门之心。那气墙光华毕现,金戈骤停。主阵人与范退思出掌而对。
于仁之、白夜行四掌轻轻一触,阵门轰然而没,主阵长老口吐鲜血,双眼一翻,倒地身亡。于、白二人倒掠身子,闪电飞到二人面前。一站左侧出掌攻长老左臂,一站右侧出拳击长老右肩。
那长老阵门被破,本就虚弱无比,他与范退思对掌,全凭一股毅力。三股刚猛的力道同时加在身上,试问有几人能经受得了?长老全身筋骨被毁,立刻身亡。于仁之抬脚走到暮云身前,宽厚的手掌扶在她背后,一股暖流游走她全身。
他冲暮云说:“云儿,你还好么”?暮云搭着他手站起身来,注视于仁之全身,热泪不由自主的淌下。她熟练的拿起绢布,想要替他擦去脸上冷汗。于仁之反手接过绢布笨拙的替暮云两眼泪痕蘸干。
于仁之双手一左一右拎起小二、金坛,将二人放在安静一旁的紫电马肚腹。那紫电、追风当真极有灵性,若是换成平常的战马,方才的风雷突变,五行惊天,早已惊吓而逃。于仁之冲暮云点头,大步走向范退思和白夜行。
白夜行张口而骂唐州说:“还我兄弟”,他手掌青筋暴露,骨关节响作一团,暴跳如雷。范退思盯着倒地的卫士,心疼如金刚锉拉着一样。于仁之盯着远处的马队,单看二十九卫士,有二十八仁组成四队七星阵,在领首卫士的吩咐下,斩落最后一名黑衣武士。
唐州、绿药儿扭头看到范、于、白三人怒视自己,再感知青衣卫们浑身散发的杀气,禁不住拍了拍手掌说:“好,好,好,主人有勇有谋,爱将甘心赴死,士兵勇气可嘉,范退思你真是好福气啊。”
范退思竹杖空点,冲唐州说:“今日就做个了断。”唐州:“了断?好,那就如此这般。”他手中剑一挽剑花,刷刷刷冲一名东手边的卫士连刺三剑。那卫士反应好快,双脚一错躲过胸口一剑。
身子一转,避过肩头一剑,他眼见第三剑攻向他小腹,双脚踏地,蹬、蹬、瞪连退三步。范退思大声喊:“不要”。唐州第三剑招式未用老,势头换招,斜劈他肩头。那卫士想不到此人招式如此诡异,好无证照下,被唐州一剑分开。
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几乎同时跨步,绿药儿绿影一点,绕着小圈子。青砖上的尘土被她带起,于仁之陡然见暮云从马上坠落。他玄衣鼓动,想要接住暮云。陡然间觉得天昏地暗,全身无力。
他高声说:“这烟有毒”。暮云内力几乎全没,又率先吸入毒烟,不由自主的向地上滚去。白夜行眼疾手快,双臂接住晕倒的暮云。范退思心道:“这是什么毒?竟然瞬间使人丧失内力”?他感到天旋地转,竹杖撑住身躯,苦思退敌之策。
白夜行向前一掠,双臂扶住范退思和于仁之。绿药儿惊讶万分,盯着白夜行。范退思小声冲白夜行道:“我背囊中有一枚土遁符,你随我默念咒语。他趴在白夜行耳边,口中喃喃而动,唐州、绿药儿因为服了解药,双双击向范退思。
范退思见唐州剑达三尺外,冲白夜行说:“就在此时。”白夜行一把甩出土遁符,口中真言大做。方圆半里黄沙笼罩,云层变暗,唐州、绿药儿再一睁眼,场间所有人、马突然不见!绿药儿:“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没有人中了我的百里烟而若无其事”。
唐州愤怒的将剑在手中一折,铁剑断成两截。他冲绿药儿说:“他们这么多人定然走不远,还愣着干什么,追”。二人一跨黄骠马,一骑青头战马,向青琐门疾驰而去。一个时辰后,消失的众人,忽而再现。
于仁之眉头深锁,冲范退思说:“先生,为何夜行无事”?范退思:“可记得他中过绿药儿的万毒之毒?”于仁之:“是了,那需要九虫九草才能解开”。二人说完话后,再也支撑不住,慢慢倒下。
白夜行冲范退思说:“我们去哪”?范退思手指西方。倒在地上,闷不做声。白夜行不敢怠慢,将受伤的五人放在宝骏上。一声唿哨,十九青衣卫,将死去的兄弟放入紫电、追风。白夜行冲他们说:“百里传令沿途教中弟子,我们去西安”。
那领首的青衣卫允诺,白夜行抚摸至爱的紫电说:“马兄,全靠你了”。宝马嘶鸣一声,四蹄裂石穿云扬起,一窜两丈远。五人身下的紫电、追风随后紧紧跟随,二十八青衣卫连缰一队,同死去的兄弟,急奔西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