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退思:“可曾遇到唐州”?白夜行:“刘协派出的小太监被他逼死在宫门外”。范退思:“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白夜行:“放心,未曾见一人跟来”。于仁之:“方圆百里都有他的暗哨”。
范退思望了一眼地上的包裹冲所有人道:“于大哥说的正”,他那‘是’字还未说完,青衫一闪而没。不多时,范退思提着两人疾驰而来。白夜行:“惭愧”。范退思:“二人离我们二十丈开外”。
青衣卫们跪地冲范退思道:“教主责罚”。范退思:“带上飞熊军的令牌,将金银珠宝埋入草丛,我们深夜入城”。他紫电马一声呼啸,范退思已离一丈远。于仁之、金坛、小二、暮云、白夜行各出单掌,抓起令牌,同飞马鞍,青衣卫熄灭大部火把,只两人将包裹内的宝贝埋在三支青竹中间。
火灭、衣动、清风抚竹,马蹄踏草而鸣。众人刚行不久,绿腰儿如风而至,她冲消失范退思遥遥望去,丹唇微张,嘿嘿一笑,飞入竹林前方。唐州的府邸中,七名背古剑的怪客将双手拢入怀中。
整个厅堂内,一片肃杀之气蔓延,两旁的黑衣武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唐州双脚伸在软榻上,用慵懒玩味的余光盯着站在最前的老者。他刀疤脸上的邪之气大盛,那老者双鬓如雪,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紫气。
他身着粗布灰衫,腰间缠绕一根草绳,裤管立脚脖三寸,双脚上套着布鞋。从外表看与刚从山里出来的农夫不无二致,可他就这样不偏不倚的站在正中心,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唐州看了他足有一刻钟,爽朗笑道:“网”组织的张老大果然名副其实。
那老者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的说了声:“抬举”。唐州:“你可知我脸上的伤痕是何物所伤”?张老大:“无形剑气所伤”。
唐州刚要开口,张老大继续说红:“能攻破阁下的三绝剑,能伤到如此境界,乃十大名剑之一。运剑如厮的恐怕只有冲出江湖的神力游侠于仁之了”。唐州双手缓缓抬起,啪啪啪击双掌三声冲他说:“好毒辣的眼神,佩服佩服”。
张老大:“在下和众兄弟是苦命的人,生平只认银钱。”唐州:“若收了我的钱,做不成我想要做的事,会承受十倍的惩罚”。张老大:“从未失手,尽管他是于仁之”。唐州:“还有白夜行”。张老大:“连同范退思、暮云、金坛一并照办,那就看阁下能不能……”
唐州冲一名武士道:“去带张老大库房里挑些银钱”。武士:“诺”,他冲张老大一摆手说:“请跟我来”。七人冲唐州一抱拳,脚不生风,推门缓缓而去。唐州冲屋顶看了一眼说:“下来吧”。
木窗棂一破,绿药儿冲唐州盈盈拜倒说:“主人,这七个怪物好大的煞气”。唐州:“嗯,我要的就是这样,范退思入城了”?绿药儿:“在王允府邸”。唐州:“哼,不出我所料,灵帝的那帮旧臣在蠢蠢欲动”。
绿药儿:“主人,上次逃出城的刘和被袁术扣了”。唐州:“有意思,九州征伐将至,可笑董卓老儿,沉醉想享乐,范退思一死,我看谁能拦得住我,调遣大军入西安。”绿药儿:“一场好戏就要上演”。
唐州:“我要让他们痛不欲生,方消心中所怨”。绿药儿:“想必主人早已胜券在握”。唐州:“要杀我?那就先尝尝我的手段吧”。他一脚踢开眼前的木塌,身子暴起,将绿药儿揽入怀中。
绿药儿又惊又怒,见唐州双眼喷火,心头生起一阵悔恨。唐州:“哼哼,你不是要替你那死去的师父报仇么?不是想挥师攻陷极东之岛么?今夜从了我,我赐你兵符”。绿药儿扣在手中的毒丸,坠落红毯。
两旁的武士三步并作两步走,关门掩窗而去。唐州抱起绿药儿,狂笑不止,朝卧房疾走。一支红烛燃泪,滴滴答答落案台。王允的府邸,后院东厢房,范退思、白夜行、于仁之、金坛、小二并排而站。
貂蝉怔怔的看着几人,若在梦中。范退思冲她拱手道:“承蒙姑娘再次援手,范某致谢”。他一躬到地,四人同样施为。貂蝉脸红如血,双手搓着外衣,怯怯的说:“范教主,这,这,这使不得”。
暮云:“妹子,为何愈发消瘦”?貂蝉:“爹爹才是骨瘦如柴”。暮云迈步向前握着她的手道:“为董卓那禽兽”?貂蝉点头。范退思:“姑娘,此次我几人前来,一为报仇,二是灭了董卓,替天行道”。貂蝉:“范教主,请受我一拜”,她双膝微屈,向前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