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声骂道:“呸,哪里来的七个杂毛,敢阻拦你白爷爷去处”?七个方位寂静无声。白夜行:“敢做不敢当,看来真是杂毛”。他话音刚落,七处野草冒出火光,火光左侧七名背剑之人显现。
那偷袭的剑士,站在白夜行对面。白夜行左右打量,七人年纪最轻的也有四十出头。他从未见过几人,但他明显感到如山的压力阵阵袭来。白夜行冲对面的执剑人道:“就是你出的剑”?
那人答道:“是”。白夜行:“那就接招吧”。他双脚踏在草地,冲那人心口挥掌击去。双鬓白发的张老大喊道:“小心”。白夜行来的太快,不等张老大两字讲完,单掌离那人心口三寸处。
背剑之人,身材高瘦,一张白净的面皮,双眸精光乍现。也没看他如何动作,背后的剑拿捏入手,向右偏移,一剑中宫直进,反刺白夜行心口。白夜行心道:“好快的剑”,身形步一错,向后连退三步。
那人丝毫不让,刷刷刷又是三剑刺向白夜行红心口。白夜行:“莫非他只会一招”?但见剑光嚯嚯,一剑紧似一剑,白夜行怒道:“你当我怕你不成”?他双臂内力涌现,双脚急转,布满真气的双掌忽的向前打出。
空气被他真气所带,仿佛凝固一般。来人的第一剑碰到白夜行的无形气墙,再也无法展开后两剑。二人隔空运劲,散发出来的真气震的两旁的野草茎叶从中而断。张老大:“宫剑退,商剑,角剑进”。
同白夜行对持的剑客额头冷汗森然,一握剑诀,向左方而走。他走的快,白夜行追的更快,神行步踏七星位后发先至,抢占宫剑落脚处。右拳绷直,砸他面门。两名四十多岁的老者,一剑攻白夜行铁拳,一剑绕过他铁臂,刺他腋下。
白夜行:“无耻至极”。他右拳离商剑剑尖两寸,走玉衡位,避开剑势。左拳变指,弹向角剑的剑身。但听蹦的一声脆响,角剑颤抖不已,白夜行但觉手指如遭电击。内心惊诧无比道:“这是什么剑,竟然能承受我的全力一击”?
那手持商剑、宫剑、角剑三人成三角之势,剑风凌烈齐攻白夜行。商剑大开大合,若长江叠浪,层层不绝。宫剑直来直往,一字成山。角剑见缝插针,从阴狠的角度,互为配合。白夜行仗着绝妙的轻功,左右闪躲。
约莫一刻钟,张老大依然看不清四人面目。只见一点白影在三团灰影见闪烁。他大声喊道:“速战速决”。宫剑、商剑、角剑同向后退了三尺。用徵剑和羽剑的二老从东方和南方闪电而出,五人各持一角,五把剑在火光之下发出淡淡的冷光。
白夜行:“从哪里来的那么多用剑的好手”?他看五剑皆宽约二指,上方有古朴的篆纹路。心说:“都是难得的珍剑”。他大声冲几人道:“在下白夜行,几位可是唐州的走狗”?宫剑大喝一声,身形暴起,冲白夜行当头一剑劈下。
白夜行凝气岿然不动,白色外衣衣襟在剑芒下撕裂两半!白夜行:“奶奶的,还我白衣”。他向上窜出三尺,竹杖青光流动,剑、杖相交,宫剑被震得虎口流血,身子向后仰去。张老大若苍鹰般一闪而至。
他张开蒲扇大的手掌,接住宫剑,双掌抵住他后背。白夜行的竹杖朝二人横扫,商剑、角剑、徵剑、羽剑四剑砍向竹杖。四人来的几位迅捷,四剑砍在竹杖。叮的一声巨响,白夜行握竹杖的虎口喷血,杖身泛起碧光。
四剑客心头大骇,同时‘啊’的一声。张老大:“斩草除根”。他放开宫剑,右手握着剑诀,缓缓拽出剑身。始终未动的那人头发花白,踏步如飞站在张老大右方。宫剑、商剑、角剑、徵剑、羽剑和张老大各飞一旁。
那最后来的人,解下背后的剑袋,并未拔剑。手握剑诀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张老大:“七弦剑下,天罗地网”。商剑、羽剑攻白夜行前胸,角剑、宫剑打白夜行侧面。徵剑和未曾出鞘的文剑刺他后背。
而张老大执武剑伺机而动,白夜行经四剑震伤,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一般。他对范退思愈加佩服,方才竹杖碧光闪亮,是范退思的符咒感应,只消撑上一时三刻,自己便无碍。他谨守门户,吐纳呼吸,导气归元。
商剑、羽剑绽出剑芒,左右交织,莽苍袭来。白夜行踏星位,躲过二剑。宫剑刺他右肋,角剑袭他小腿。白夜行竹杖横施,击退宫剑的进攻,偏打角剑的剑身。徵剑在半空抖个剑花,四剑一攻后背,分攻双肩,文剑瞬间转到右侧,剑鞘带风向白夜行左肋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