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州冲董卓一躬到地,皮笑肉不笑的冲董卓说:“多谢大人恩典,佳人就在门外”。董卓:“好,你护卫有功,又献美人于我,理应大大的封赏”。唐州:“这是微臣应该做的”。董卓瞅着仍然不绝的火光道:“回郿坞,明日成亲”。
他话音一落,吕布、徐荣、李肃允诺,一众兵士留下收拾相府。早有人备好车马,喜娘奉着貂蝉入马车,飞熊军拱卫其旁,增援的兵士在前开道,浩浩荡荡朝西门进发。时近天亮,刚在集市上看到大队,垂首让道。
那豆腐坊的张老汉,待他们走后,提早收了摊子,对临进的小商贩说家中有急事,便匆匆向家走。此时,晨光熹微,拉磨的驴子正在石槽喝着清水。在一片谷堆旁,范退思盘膝而坐。他面前放着未曾动一口的豆浆和豆腐菜。
左侧是破烂不堪,燃满鲜血的道衣。而那根碧绿的竹仗,插在地上,发出淡淡的光。他脸上毫无人色,看上去极为疲惫。范退思内心焦急无比,连运了三次内力都无法安宁。伤口疼,他的心更疼。
几乎在瞬间失去了所有,青衣卫全军覆没。于仁之、白夜行、暮云不知处境如何,一定受尽了唐州的折磨。小二、金坛虽在假山地窖,唐州会不会赶尽杀绝?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心爱的貂蝉眼睁睁的被送进狼窝。
他已经痛的忘记了痛,只有挥之不去的自责。但他自幼心中恒一,自知越是焦急,越对疗伤不利,默念《道德经》里的经文,慢慢收敛心神。他刚要入定,就听到门外木门吱呀一声,心道:“来人步履轻浮,不像是唐州的杀手”。
他眯缝着眼,看着一个苍老的身影,放下货架,缓缓走向自己。范退思慢慢抬起双手准备作揖。张老汉说道:“你不用动,我知道你身受重伤,也不用谢我,因为我知道你是谁”。范退思:“我是小范,没用的小范”。
张老汉:“你若没有用,天下还有几个人有用”?他继续道:“我终于想起为何你如此面善,因为早在黄巾起义之前,搜捕你的公文,贴满了九州”。范退思:“你完全可以把我的行踪告发官府”。
张老汉微微一笑,坐在石磨盘上说:“要是这样,我非被那含冤死去的****义的鬼魂讨债,搅得夜夜不得安生不可”。范退思看着他,脸上充满疑问。张老汉:“你不用问我是谁,我只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一名磨豆腐的商贩”。
范退思还是看着他,张老汉:“你安心养伤便是,不久前董卓被人行刺,相府被两名刺客烧的很是凶。”范退思心里一跳:“两人行刺?莫非是金坛和小二?那貂蝉呢?”张老汉嘿嘿一笑,似乎懂他心意,拍拍他肩头说:“董卓重伤,回郿坞。
明日与貂蝉成亲”。范退思脸上一喜,瞬间来了精神。张老汉一笑道:“你不是没用,你是大有可用。将来我们这帮穷人,还指望你过上太平日子”。他端起地上的豆浆和豆腐菜,拿起筷子送到饭退思口边。
无需多言,一言之褒,足以令一个心灰意懒的人起死回生。就像范退思当年赠给落魄的于仁之一顿饱饭一样。范退思接过张老汉手中之物,狼吞虎咽般吃了起来。可能是他真的饿了,他觉得老汉的手艺绝妙无双。
他吃的略急,一口噎在喉咙。张老汉递上豆浆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贼子要一点一点的杀,天下要一步一步的打”。范退思双眼有泪水夺眶而出,他努力点头,喝了两口豆浆,吃干净豆腐菜,双手左右盘旋,闭上双眼,默运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