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必多礼,你的枪法使得可真俊,倒是让老夫想起了当年的一位故人。”上官鹏的声音中竟是有着一种感慨。
张翠山的轮回第一式是朱向天指点而修成,自然有着朱向天的影子,上官鹏与其有着十余年的交情,又岂会看不出来。
“前辈,我有个同伴被他们捉了去,此行也是为了救人而来,晚辈受了伤,此事却是要请你相助了。”张翠山也不矫情,既然是程峰的师叔,那就得帮忙。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上官鹏极是豪爽,回头对察罕二人道:“说!张兄弟的同伴被你们关在哪里?”
察罕虽是一向心高气傲,自负同辈之中无人能及,但在看到上官鹏的这一刻,他的背上还是渗出了冷汗,当年他可是被这个天南派的高手给打怕了,一看到好像人心下就打怵。
“上官鹏,别以为我们兄弟会怕了你,这里可是我蒙古军的大营所在!”察罕早年在上官鹏手里吃过不少苦头,此时不禁有些色厉内荏,嘴里说着不怕,却是采了守势,只要一个不对劲立马就跑。
“那就不妨试试!你们两个莫不是还想拦住老夫不成?”上官鹏气势威猛,声若洪雷,震得察罕、布诺二人耳膜生疼,偏偏又不敢先行出手。
“那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这几年有什么长进!”上官鹏见二人不动,按捺不住抢先出手。
他一掌拍出,掌力竟是将身周丈余之地笼罩住了,察罕二人虽然勇武,但仅凭这股强劲的掌风就知道不是对手,慌忙闪避,一时之间竟是被上官鹏追着打。
张翠山看得真切,程峰虽然与上官鹏的功夫如出一辙,却是少了几分一往无前的威猛气势,同样的功夫由程峰来使勉强能斗平其中一人,而在上官鹏的手里却是打得二人如同丧家之犬,狼狈逃窜。
上官鹏出手越来越快,二人更见吃力,布诺灵机一动躲到战马后面,那匹千里马哪里知道上官鹏的厉害,眼见铁掌拍来伸嘴就咬,上官鹏当然不会客气,回了一记铁掌,马头登时被拍成豆腐脑。
二人越战越是不济,上官鹏忽地弃掌出腿,将二人踢了出去。
“上官鹏实力强横,你二人若是能再多坚持片刻,纵是突破宗师之境也不在话下,真是可惜了。”伯颜攸忽而至,出手将二人接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二人。
这些年二人的修为突飞猛进,但想要和宗师级的高手放对,还是差了不少。
尤其是察罕与布诺早年与上官鹏交手不下数场,但每每都被其轻易击败,心下早就有了阴影,胆气已尽被上官鹏所夺,又哪里还敢再斗。
“噢,伯颜也在军中,难怪你们两个小子敢跟我对峙,原来还是这么没长进!”察罕和布诺如今已是蒙古军中有数的上将,可在上官鹏的眼里,还是两个不成器的丘八。
“上官鹏,恭喜你进入宗师之境啊!”伯颜与上官鹏十年前虽然也曾数次交战,也算是旧识。
“伯颜,咱们也有快十年不见了。”上官鹏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荒凉之意。
“你很不错,当年的朱小子哪里去了?”伯颜记得二人都是后起之秀,不相上下。
上官鹏闻言一愣,朱向天自从当年较技落败留下一个五年之约后就音讯全无,他并不知情。
“朱大哥已经不在了。”张翠山的声音有些低沉,紧接着又道:“不过,作为他的传人,我会不断制造惊喜给你的。”
伯颜听了这话也不怒,呵呵笑着说:“难怪我看着你就觉得眼熟,原来跟当年的朱小子一样撅,铁了心的跟本王作对。”
“当年一直被你压着,哪怕是和朱兄弟联手也远远不及,今天终于可以领教一下了。”上官鹏得知和朱向天已是阴阳两隔,心下一阵黯然,二人当年并肩作战的情景历历在目,遂出言向伯颜挑战。
“怎么,你今日到此难不成也是加入了黑水军?”伯颜与上官鹏十年不见,自是猜不透其来意。
“我这位小兄弟的同伴被你所擒,放人吧!”上官鹏当年远不是伯颜之敌,纵是和朱向天联手也是败多胜少,尔今步入宗师之境,信心大增,已是不惧伯颜。
“我要是不交呢?”伯颜虽知上官鹏步入宗师之境,但这里是他的地盘,自是无惧。
“若是不交人的话,那咱们不妨先算算旧帐!”上官鹏一听这话脸一板,挽回袖子就准备开干。
“小子狂妄!”伯颜怒了。
上官鹏知道这个老军头是生平仅遇的强敌,精气神已是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刚猛到了极至的一掌忽地拍了下去。
“老夫所见掌力刚猛者,以你为第一!”伯颜自是不会与其相抗,一个闪身避了过去,同时出言赞了一句。
“程大哥,你说上官前辈能斗得过伯颜么?”张翠山心里没谱。
虽然他一出手就把察罕和布诺打得狼狈不堪,可是伯颜亦是有着一挑六大胜的战绩,这二虎相争,谁能胜出呢?
程峰摇了摇头,他与伯颜交手不到三合就落败,自是知道这等高手的厉害,再一看两位宗师级的顶级高手较量,顿时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