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教主,你这是”阳顶天成名数十年,更被奉为四大高手第一人,张翠山自是不会短了礼数,只是他正要与其见礼,可是一看相貌,顿时惊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人非他,正是之前在后山见到的老头子。
“老夫忝长几岁,托大就叫你一声兄弟了,快快坐下咱们兄弟喝两盎。”阳顶天的心情不错,拉着张翠山落座,吩咐手下准备酒菜。
明教群雄追随教主多年,可是哪里见过阳顶天跟谁称兄道弟过,虽说张翠山助明教夺回屠龙刀,但也不至于这般热情啊!
“老弟,这第一杯,先谢过你从鞑子手中救下殷、谢二位法王,说实话,屠龙刀能不能到手不重要,可要损失了殷、谢二位兄弟,那老哥可是要难过一辈子的哟。”
听了这话,殷天正和谢逊面现感激之se,心下庆幸跟了个好老大,最是重情重义。
屠龙刀可是号称能够影响整个江湖格局的宝物,可在阳顶天的眼里却又远不及两位法王重要,不愧是一教之主,三言两语就把两位手下哄得死心踏地为其效忠,用人之术可见一斑。
张翠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赞了声好酒。
“这第二杯,是庆贺你我兄弟一见如故,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想老哥了就来看看。”阳顶天的兴致很高,也不吃菜,直接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他不会是犯酒瘾了吧?这个理由也成立?”张翠山心下暗自诽愎,不过他也不便拂了阳顶天的面子,又陪了一杯。
“这第三杯”阳顶天还要喝,可是张翠山有些架不住了,他的酒量可是远不及阳顶天这个老酒虫,一大清早起来,空着腹连干两大碗,眼前已经冒起了金星。
“阳教主,这俗话说得好,感情深要慢慢饮,细水长流嘛,咱们慢着点儿喝,兄弟得先吃口菜”
张翠山缓了一缓这才回过劲来,虽然不知道为何阳顶天仅凭一面之缘就如此看重自己,但对方表现出来的风采气度,确实令他心折不已。
“成兄弟来了!”张、阳二人还未再叙话,忽地周颠的大嗓门响起。
“是成兄弟,快快有请!”明教群豪似是对这位成兄弟印象不错,纷纷叫嚷起来。
张翠山却是观察到了,这里边最兴奋的是金毛狮王谢逊,这家伙干脆直接跑出去迎接,而阳顶天却是面现古怪之se,再联想到日前在后山的一番话,心下已是了然。
过不多时,谢逊就拉着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文士进了大殿,此人身材高大,端得是一表人才,浓密的胡须给他增添了不少男人味,一双不大的桃花眼时不时的眨上一眨,处处透着一股精明。
“成昆见过教主,各位兄弟数日不见可还好?”成昆语速虽慢,却是很有力度,气派十足,张翠山暗叹一声,论卖相这个家伙可是远远超过了不讲形象的阳顶天,也难怪阳夫人会旧情难忘。
“我那徒儿说要引见一位英雄人物,想来就是这位了?”成昆长袖善舞,哪怕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是从容自如,跟张翠山打起了招呼。
“晚辈张翠山,见过前辈!”张翠山虽然心下有些不屑于成昆的喧宾夺主,可是他既然和谢逊平辈论交,见到人家的师父自然不能失了礼。
“不妥,张大帅出身名门,巨鹿城一战更是名扬天下,这声前辈却是担当不起。”成昆虽然是谢逊的师父,可是他很会来事儿,建议各交各的,坚持要与张翠山兄弟相称。
成昆很会来事,随口几句话就能让人如沐春风,张翠山却之不过,有些歉意地看了谢逊一眼,可一看后者根本就不在乎,这才点头答应。
“成兄弟你还不知道,张兄弟助咱们夺回屠龙刀,一口气打败了玄冥二怪、三大金刚,最后更是厉害,他只是一句话就吓退了数百鞑子骑兵,这其中还包括鞑子的大将布诺”周颠嘴贱,在一旁还滔滔不绝口沫四溅喷个不停,可当他眼神转到阳顶天那里,看到教主一脸的不愉,连忙噤声。
“看来鞑子也是被张兄弟给吓破了胆,只要听到兄弟的大名,无不魂飞魄散,纷纷逃离。”成昆顺嘴接过话头,往张翠山脸上贴金。
“别听周兄瞎说,那是鞑子惧怕明教众兄弟勇武,自知不敌才会撤走,兄弟可不敢居功。”张翠山低调得很,跟成昆虚与委蛇。
“张兄弟初来本教,又与本座一见如故,待会儿老哥可要送你一件礼物。”
“这如何敢当?”阳顶天出手自然不会是凡品,这种礼遇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可谓极其罕见,张翠山赶紧起身敬酒。
阳顶天放声大笑,成功地将主场权收回,待得转到张翠山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话之意,为人低调,又不居功自傲,更难得的是心思灵敏,知道成昆跟老哥我不对头,哪怕套近乎也不上钩,这个兄弟交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