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鹏羽你毕竟是武库别署的署令,这件事情不跟云泽交代一下,房某实在心中难安呀!”房玄龄又转而说道。
赵云泽一摆手道:“房大人不必如此,云泽但听上派,绝不以私心妄自揣度武库别署的吏员。”
“呵呵,如此老夫就放心了。”房玄龄终于松了口气,说话用词也变了,不再是一副公事口吻。
“房大人,既然武库别署的吏员都已经定下来了,那么想来也快开衙理事了吧?”赵云泽向房玄龄打听道。
房玄龄手捋胡须,说道:“武库别署才刚刚动工,要真正开衙理事,怕是还尚需月余。不过,陛下的意思是,先在兵部辟出几间房舍,让鹏羽带着武库别署一班吏员,先行熟悉武库别署的各项章程。如此,等别署落成,也能尽快理事。”
赵云泽明白了,这就等于是要进行岗前培训了。
“陛下思虑周全。”赵云泽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不知赵某何时去兵部坐衙?”
房玄龄又道:“大概就这几天之内了。鹏羽这几天切莫离家太远,在家中静等旨意便是。”
“多谢房大人提点!”赵云泽对着房玄龄拱了拱手。
房玄龄站起身,说道:“老夫衙中还有公务要办,这便回了。”
“房大人慢走。”赵云泽说着,便送房玄龄出了客厅。
刚走出几步,房玄龄忽然驻足,回过头看了看赵云泽,欲言又止。
“房大人还有何事?”赵云泽诧异的问道。
房玄龄稍稍犹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鹏羽啊,老夫听说,你和知节合伙办了个家具厂?”
赵云泽一惊,心道:刚刚还说这位是君子呢,不会立刻就化身流氓,也想从家具厂里捞点股份吧?
“是有这么回事,房大人有何指教?”赵云泽心虚的问道。
“指教不敢当。只是,老夫想……若是家具厂做出了新式家具,万望给老夫留一套。老夫照价给付!”
哦,原来是想预订家具啊,这事儿好办。
“房大人放心,这事儿包在赵某身上。”
赵云泽大包大揽的说完,忽而想欺负一下老房这位君子。他又假装为难道:“不过,这家具厂投资颇大,如今资金尚有不少缺口,短期之内,怕也难以开工呀!”
房玄龄听了眉头一皱,道:“难道知节和鹏羽缺钱?”
赵云泽假意苦笑道:“程公爷缺不缺钱,赵某不清楚,只是赵某如今手头紧的很呀。那家具厂,是赵某和程公爷合伙办的,赵某拿不出钱,程公爷又是个斤斤计较的性子,不肯为赵某垫一个铜板。这么一拖,那家具厂的开工日期,便遥遥无期了。”
反正房玄龄不可能知道自己是以技术入股的,这种新颖的入股方式,在这个时代还属于稀罕事,程咬金也定不会到处瞎咧咧。如此,自己就骗一骗这个君子。
不待房玄龄说话,赵云泽又继续哭穷道:“唉,不瞒房大人说,您也就是今天来了,还有盏茶喝;若是过两天再来,赵某怕是要用白开水招待您了。”
“鹏羽竟过的如此困苦?”房玄龄大为惊诧。
在这个时代,人们往往是死要面子,普通人都是打肿脸也要充胖子炫富,像赵云泽这样毫不脸红哭穷的,怕是只有李二那位高级流氓能做的出来。因此房玄龄一点都没怀疑赵云泽的话。
“唉,说多了都是泪,惭愧啊!”赵云泽凄凄楚楚的说道。
“鹏羽啊,你也不必心急。”房玄龄果然劝起了赵云泽,“房某蒙陛下恩典,食邑颇厚,家中虽不豪奢,但也略有资财。且先借给鹏羽几许,以暂解鹏羽燃眉之急。也好让房某早日用上新式家具”
哈哈,君子就是君子,果然是注定受欺负的。怎么样,哥略施小计,不用亲自开口,老房就主动借钱了吧。
“如此,赵某多谢房大人厚意!”赵云泽连忙对着房玄龄拱手。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等鹏羽得了闲,来房某家中自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