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赵云泽就进入书房,备好文房四宝开始加班。
他要写的,是队列训练的教案。
李世民既然说将来要把那些队列动作推广至全军,那么到时候,完善的教案是少不了的。
赵云泽用来写教案的工具,不是毛笔,而是一支鹅毛笔,这是他自己制作的。其实赵云泽的毛笔字写的很不赖,穿越之前,还在军校那会儿,赵云泽就一直是学员旅的文艺骨干,出个黑板报、写个条幅什么的,也一直是他的事情。
后来从军校毕业后成了军官,虽然自己已经很少操刀了,但他的毛笔字并没有荒废。周末假日之时,他也是经常练一练的,美其名曰“修身养性”。
之所以制作鹅毛笔,是因为用毛笔写字速度太慢了。鹅毛笔的制作方法又非常简单,于是,赵云泽便偷懒了。
以前李世民让他写的条陈,他也是用鹅毛笔打的草稿,然后再用毛笔誊抄到奏章上的。
队列训练的内容很多,要写成教案,也自然不是一项小工程。赶早不赶晚,与其等到李世民提出来让自己写,还不如先把工作做在前面,省的到时临时抱佛脚。
写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便听到了院外坊间更夫的报鼓声。
已经交亥时了,也就是后世的夜间九点钟。再有一个小时,就该宵禁了。到时各坊间的坊门便会落锁,看这样子,程处默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伸了个懒腰,赵云泽刚想到院中活动一下腰身,彩霞忽然进了书房。
“郎君,小公爷回来了。”彩霞一进门便对赵云泽说道。
“我靠,我刚想吩咐老刘锁院门呢,这小子倒是回来的及时。”赵云泽的话刚说完,程处默便一头扎了进来。
“师父,你是打算让我在大街上睡?”程处默笑嘻嘻的说道。
“你爹怎么不留你在家睡一晚呀?”赵云泽疑惑的问道。
“本来我娘是让我在家睡的,但是我爹又有事让我转告师父,我便又回来了。”
“你爹有什么事要你转告我?”
“我爹说,那个家具厂已经选好了地方,也召集齐了工匠,他打算九月二十旬休那天开业。”
“哦,我知道了。”赵云泽点了点头道,“是让我去参加开业典礼吧?”
程处默挠了挠头,说道:“请师父参加开业典礼是一定的,不过,我爹说,他还另外有事要劳驾师父。”
“说!”赵云泽的小心肝有些扑扑跳了,程咬金居然用上了“劳驾”这个词,那就准没好事。
“我爹说,让师父今晚就多画出几种家具的图样,明日好拿给厂里的工匠照着做。等开业那天,总得摆点家具充充数。”
“我就知道没好事!”赵云泽翻了个白眼说道。
然后,他又冲程处默挥了挥手,道:“行了,我就是你爹的奴隶,他老人家既然发话了,那我就只能从命了。哼,要我做事,连点好处也不给,好歹今晚请我吃顿饭嘛!”
“嘿嘿,这可怪不得我爹,我家的钱柜,可都是我娘管着钥匙呢。请师父吃饭,不得多花钱呀!”程处默说话时,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在鄙视他爹呢,还是在感叹赵云泽命苦。
“得,你们一家都是葛朗台。”赵云泽语带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