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泽是吧,我家大管家说了,胡江少爷正在接受御医的诊治,闲杂人等,一概不许打扰胡少爷。您呀,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那门子一脸嘲讽的对赵云泽说道。
赵云泽朝程处默一耸肩膀,自嘲道:“得,我连管家的面都见不上呢。那咱就再回武库别署?”
程处默抬头看了看西方天色,道:“师父,您没吃错药吧,这会儿回武库别署,等到了那儿,都已经散衙了。”
“没听见人家叫咱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吗?!”赵云泽没好气道。说完,他骑上马就走。
“师父,您还真回武库别署呀?”程处默大声问道。
“我回家睡觉不行啊!”赵云泽头也不回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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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丁倒是没骗赵云泽。这会儿,裴寂请来的御医正在给胡江看伤。裴寂和裴夫人就在胡江的住房内陪伴着。
那御医仔细看过胡江的伤势后,便冲裴寂使了个眼色:“裴大人,某来的匆忙,未带纸笔,还请裴大人借某纸笔一用,某好开方子。”
裴寂看明白了御医的眼神,连忙会意道:“请随某来。”
御医和裴寂出了内室,来到了外堂。裴老夫人也是聪明人,她一见方才御医说话时眼神有异,便也跟着出了内室。
“我这位内侄的伤势如何,还请明言。”裴寂对那御医说道。
御医摇了摇头,道:“恕某直言相告,胡公子这伤势太重了,两条腿的断骨处,都已然碎裂。此等伤势,难以复原啊。”
这个时代的医者治疗骨伤,并不懂得开刀接骨。对于轻度的骨折,只是打上夹板固定,然后以药物助其愈合。可是对于严重的骨折,这办法显然没什么效果。是以,御医才有此一说。
“真的没办法了吗?”裴寂问道。
“唉,某学艺不精,实在无能为力。裴大人还请恕罪。”那御医拱手说道。
裴老夫人一听御医的话,顿时放声大哭:“这天杀的赵云泽啊,可把我们家江儿害惨了!老身该怎么向我那堂兄交代啊——”
“你小点声!”裴寂边对裴夫人说着,便往御医身上使眼色。
裴夫人这才意识到她失态了,连忙闭上嘴,又问那御医:“那江儿的伤难道就这么算了?”
御医道:“某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我且将胡公子的断骨固定,再为他开几服药。不过,这也只能是了尽人事而已。”
裴寂道:“那就如此吧。”
那御医摇头叹息一声,又进了内室。
裴夫人冷着脸对裴寂说道:“江儿伤成这样,你断不能饶了那赵云泽。至少,也得打断他的双腿……不,连胳膊一块打断。”
裴寂道:“你就别嚎了,我自有计较,包管让那赵云泽倒霉!”
裴夫人这才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