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佛家也是很敬重的,闲暇时,也会看一些佛书,参参佛理。对于真正的求佛高僧,我也同样敬重。我所不待见的,只是那些被世俗铜臭所迷,完全舍了求佛之心的僧人而已。娘娘倒也不必心感矛盾。”赵云泽劝慰萧氏道。
萧氏笑了笑,道:“老身只是一时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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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离开井陉县,一路向西,仍然走陆路。其实赵云泽完全可以选择走黄河水路的,可水路终究慢了些。赵云泽和众部曲,人人归心似箭,也就顾不得陆路的辛苦了。
正月初十午时,队伍到达长安的东大门新丰县(临潼)。在新丰县用过午饭,队伍继续上路。赵云泽派出信使,先行赶回长安通报自己的行程。
再次启程之后,萧氏变得忐忑起来。马上就要到长安了,萧氏心中百感交集。还在队伍到达洛阳时,萧氏就曾去看过洛阳宫。那里,有太多她生活的印记。长安也是一样,这里是萧氏曾经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近乡情怯,大概就是如今萧氏的心情了。
半下午时分,队伍终于抵达长安。
令赵云泽感到意外的是,出城迎接他的人,居然只有杨晓铭和程处默,以及杨晓铭的四名部下。
这情况不对呀,自己早就派人向朝廷通报了行程。按说,老李同志应该派官员大张旗鼓的迎接才对呀。难道是自己的官职太低的缘故?可别的官员不迎接也就算了,温彦博呢,俺可是跟他做搭档的。他早早回了长安城享福,俺却在外面吹风饮露的,难道温老头心里就不愧疚吗?好歹你出城迎接一下啊!
“大人可回来了!”杨晓铭一走近赵云泽,就说道。
“师父可吃了大苦头喽,瞧这又黑又瘦的样子,心疼死俺了。”程处默嘴里啧啧有声道。
“处默,你小子今天怎么在长安,没去讲武堂吗?逃学了?”赵云泽板着脸问程处默。
“师父,您在外面呆傻了吧。今天是初十,沐休。再说了,讲武堂还没开学呢!”程处默说道。
“哦哦,还真不记得日子了。”赵云泽尴尬道。
金堡和陈刑这时赶到前面,两人跳下马,对着杨晓铭就是一阵熊抱,又一人捅了杨晓铭一拳。互相寒暄了几句。
“大人,您是不是要马上进宫交旨?”杨晓铭又问赵云泽。
“对呀,出京的官员,回京后第一件事就是面君呀!”
“大人,那您答话的时候,可得小心点。”杨晓铭忽然脸色不自然道。
“怎么了?”赵云泽纳闷了。
程处默道:“年前,突厥就派了使臣来长安,在陛下面前告您的刁状呢。那个赵德言,居然赖在长安不走了。非说要等您回来与您打官司。”
“哦,难怪朝廷没人出城迎接我呢,原来我现在身上背着官司呢。”赵云泽恍然大悟。
赵德言,嘿嘿,这孙子居然跑长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