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赵大人,我绝不是仇昭的同党,他只是在我家住过而已。对于他的事情,我也是看了告示之后才知道的呀!”崔懿赶紧辩解。
“哼,你说不是沐清风的同党就不是吗?某来问你,你若不是沐清风的同党,前两天别人都抢着借粮给县衙,你崔懿为何按兵不动?可是要等着某的粮食被烧毁之后,你在狭粮起价,大发横财吗?”赵云泽的眼神似两把利剑一般,盯着崔懿问道。
“这……”崔懿还真没法解释这事了。“赵大人,我那都是受了仇昭……呃不,沐清风的蒙骗啊!”
“你说是受人蒙骗?可现在的一切证据却都表明,就是你崔懿想借粮食发财,才会指使沐清风,引来马匪烧毁了某苦心筹集的粮食。你崔懿,该当何罪?!”赵云泽开始往崔懿身上安罪名了。
崔懿怕的就是这个,事情到了现在,要是赵云泽真把这么一个“串通马匪烧毁粮食”的罪名安到他身上,他还真就辩不清了。
“赵大人,我真的是受了沐清风的蒙骗啊。要是我知道是他引来的马匪,那今日我早就逃走了,又何必到这儿来自投罗网呢?”想了半天,崔懿总算想出了一个理由。
赵云泽点点头,道:“好吧,某暂且可以相信你了。不过,你终究跟仇昭脱不了干系……”
“所以,某才向赵大人献粮,以赎我的罪过。”崔懿抢过话说道。
“是献粮还是借粮?”赵云泽问道。
其实,任谁都听得出来,崔懿说的“献粮”,其实就是借粮的意思。可赵云泽却抓住了他这一语病,想大占便宜。
崔懿一愣,随即苦着脸,一咬牙道:“是献粮!”
“多少斤?”赵云泽又问。
崔懿又犹豫了一会儿,狠了狠心说道:“粮食不是损失了两万斤么,就由某补齐这个缺口好了。”
“这还差不多!”赵云泽终于心满意足了。这下,那些战利品也派不上用场了。
崔懿又道:“那某与沐清风的事情……”
赵云泽道:“若真如你所说,你只是受了沐清风的蒙骗,看在你补足了粮食缺口的份上,某便不与你计较了。但若某查出你还有别的事情隐瞒不报……”
“大人尽管治我的罪便是。”崔懿说道。
赵云泽点了点头,又道:“崔懿,你也不要委屈。若不是你收留沐清风,他就不会在石城县住下;他若不在石城县住下,也自然不会有马匪烧毁粮食之事了。另外,沐清风逃跑时,你明知他行为怪异却不报,这也属于包庇之罪。只让你出点粮食,已经算是宽待于你了。”
“草民明白!草民明白!多谢赵大人宽宏大量!”崔懿忙不迭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