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瞪着静书,咬着牙说:“你再说一次!”
静书不再看着他,轻声说:“我们先不要急着结婚了!”
急着结婚?多么讽刺,他们隔了差不多六年才能再走到一起,她居然会说急?
程锐云放开她,“好,我不逼你,不给你压力,你也不可以胡思乱想!眼下最紧要的是你这个案子,婚礼的事情我可以先停下来,等你真的没事了、自由了,再重新准备!”
在他的认知里,静书是那种敏感善良的个性,生怕自己被入罪以后带累他。这种时候跟她说多少保证和承诺都没用,他只能用实际行动做给她看。
静书不说话,面对他的深情,她实在说不出更决绝的话来。
“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知不知道?”
静书点头,起身送他到门口。
程锐云忽的又转过身来,将静书拉入怀中,俯身吻住她。不同于刚才那个轻怜蜜爱的吻,这次霸道又充满占有欲,唇舌都紧紧吸附着她的,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好一会儿才结束这个“程式热吻”。他用指腹滑过她有了些血色的唇瓣,黑眸锁住她的眼神,不舍地交代:“你说过相信我的,这次也不能例外!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等着你!”
说完又在静书唇边轻啄一下,才开门离去。
静书关上门,心里五味杂陈,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的做法是对的,总有一天,程锐云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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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秦晋所说,很快就是开庭一审,但却有了一点变化,由于这个案子的影响力不小,卷宗被移送中级法院进行一审。
开庭前秦晋去找了静书,告诉她,他必须适用回避,没办法陪她上庭了。
“回避?为什么?”静书疑惑地问。
秦晋无奈地笑笑,“这次的审判长也姓秦!”
静书有些明白了,“他是你的亲戚?”
“是我父亲!不光是你这个案子,凡是到这个中级法院的案子我都上不了庭!”
“噢,是这样!可是从来没听你提过!”静书这才想起来他以前确实从来没到这个中级法院上过庭。
“我跟家里关系不太好,很早就独立出来了。但没办法,血缘就是血缘,法律上我们还是父子,我不能到他所在的法院出庭!”
这次为了静书的事,他已经破例去找父亲,只希望能在看守所会见静书。实际上他并不确定最后父亲有没有帮上忙,人他是见到了,但是程锐云和江咏他们也有想办法,到底是哪一方力量起了作用,并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