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潇离看着凤清清道:“以前没觉得你担心很小啊,怎么才半个多月不见,你就变得如此胆小了。”
凤清清真的很想吼了回去,能不胆小么,现在他什么身份,而自己又是什么身份,之前不知道他是赵国的皇帝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他是赵国的皇帝,自己又怎么能当作不知道呢?
而且他掌握着生杀大权,只要一道命令,自己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
漠潇离看着凤清清真的是被自己给吓到了,于是慢慢的对她道:“你讲的故事很好听,之前就有听灾民说过,你讲的故事很好听,今天听到,还真是名不虚传。”
凤清清还是看着漠潇离不说话,不过她的心跳跳的没有刚才那么快了。
“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的,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听到过呢?”
凤清清瞪了漠潇离一眼,很不爽道:“你没有听到的东西多着呢?这只是其中的很小的一件而已。”
漠潇离很是赞赏的看着恢复活性的凤清清,她还真是让他夸目相看,刚刚明明还害怕的要死,这一会却又如此好的斗志啦。
果真是他的清儿,不一般的女子。
“哦,那还有我什么不知道的,统统告诉我吧。”
凤清清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漠潇离,想要知道自己脑子的东西,那可不是三两句话可以说的完的。
甚至穷其一生都讲不完。
“你不想告诉我别的也行,正好你妹妹也醒了,不如把刚才你没有讲完的故事继续讲完吧。”
凤清清转头,这才发现芷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
而芷若看着凤清清很萌懂的对凤清清道:“姐姐,你是要接着讲蜘蛛精的故事么?”
“我……”凤清清能说,她现在一点也都不想讲么?因为现在她发现自己猴子一样,被人戏耍着。
“讲吧,我想芷若姑娘也很想听吧。”漠潇离阴魂不散的声音响起。
芷若拼命的点了点头。
对凤清清道:“姐姐,我想听,很想很想听,你讲给我听好不好。”
凤清清无奈的只好继续讲,而漠潇离也放下轿帘在外和上官玉骑马边听着。
“那些女子长得闺心坚似石,兰性喜如春。娇脸红霞衬,朱唇绛脂匀。
蛾眉横月小,蝉鬓迭云新。若到花间立,游蜂错认真。少停有半个时辰,一发静悄悄,鸡犬无声。三藏和尚思虑道:“我若没本事化顿斋饭,也惹那徒弟笑我,敢道为师的化不出斋来,为徒的怎能去拜佛。”
三藏和尚没计奈何,也带了几分不是,趋步上桥,又走了几步,只见那茅屋里面有一座木香亭子,亭子下又有三个女子在那里踢气球哩。你看那三个女子,比那四个又生得不同,但见那——
飘扬翠袖,摇拽缃裙。飘扬翠袖,低笼着玉笋纤纤;摇拽缃裙,半露出金莲窄窄。形容体势十分全,动静脚跟千样翙。拿头过论有高低,张泛送来真又楷。转身踢个出墙花,退步翻成大过海。轻接一团泥,单枪急对拐。明珠上佛头,实捏来尖涘。窄砖偏会拿,卧鱼将脚扌歪。平腰折膝蹲,扭顶翘跟翙。扳凳能喧泛,披肩甚脱洒。绞裆任往来,锁项随摇摆。踢的是黄河水倒流,金鱼滩上买。那个错认是头儿,这个转身就打拐。端然捧上臁,周正尖来扌卒。提跟惨草鞋,倒插回头采。退步泛肩妆,钩儿只一歹。版篓下来长,便把夺门揣。踢到美心时,佳人齐喝彩。一个个汗流粉腻透罗裳,兴懒情疏方叫海。
言不尽,又有诗为证,诗曰:
蹴荬当场三月天,仙风吹下素婵娟。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染蛾眉柳带烟。
翠袖低垂笼玉笋,缃裙斜拽露金莲。几回踢罢娇无力,云鬓蓬松宝髻偏。
三藏和尚看得时辰久了,只得走上桥头,应声高叫道:“女菩萨,贫僧这里随缘布施些儿斋吃。”
那些女子听见,一个个喜喜欢欢抛了针线,撇了气球,都笑笑吟吟的接出门来道:“长老,失迎了,今到荒庄,决不敢拦路斋僧,请里面坐。”
三藏和尚闻言,心中暗道:“善哉,善哉!西方正是佛地!女流尚且注意斋僧,男子岂不虔心向佛?”
长老向前问讯了,相随众女入茅屋。过木香亭看处,呀!原来那里边没甚房廊,只见那——峦头高耸,地脉遥长。峦头高耸接云烟,地脉遥长通海岳。门近石桥,九曲九湾流水顾;园栽桃李,千株千颗斗穠华。藤薜挂悬三五树,芝兰香散万千花。远观洞府欺蓬岛,近睹山林压太华……
讲着讲着,凤清清也都进到故事里了,也都忘记自己是讲给当今的赵国皇帝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