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报名处怎么走？”

“既然要带路就好好带，别拖家带口一群人。”少女清冷的眼底深处透着疏离与戒备，在一众非议的流言中，仿佛身处在他看不见的世界另一头。

远远的……瞧不太清她的身影。

“有没有信心？我们要取得测试赛第一。”

“有！”

数道响亮的声音附和，他似乎……也在其中。画面再次转换，慌乱的场面，时有人影错过。

“没用了，魔主他想要所有人都死在这里！楚司，保护妹子，我跟胆小鬼护着你们撤退……退出去……”

“楚司……”

“楚司，下辈子还有机会，我们再来比剑……”

“哈哈，张老三这辈子有你跟东方毕两个兄弟，足以。”

一道道人影的消融，再也看不到的笑颜，还有一句句珍重。

“别找了……他们都死了。”

女子蹲在地面上，鲜血斑驳的十指一下下地掘开地面的沙尘，在她耳中听不到任何的劝说，只有她心底的一句句呼唤在回响。

“你们在哪儿……”

楚家，亭楼玉宇，假山流水，好不气派。后院练武场，红衣翻飞，剑影错错，风声荡起，落叶纷纷。

剑停，风稍止。

他静立场中许久未动。

“楚司，我叫秦素。”那日追杀蓝衣男子而被挡下的画面驻留在脑海中，已经许久未曾消去，伴随着这些日子每日梦中出现的残影，这句话他更无法从脑海中划去。

“秦素……”

楚司轻喃着这两字，陌生中又透着久远的熟悉……

一旁管家递来湿巾，楚司随手接过，拭了拭手。晨练是他自幼养成的习惯，瞧着此时已辰时，楚司蹙了下眉头，这几天效率比平时确要差了一些。

“少爷，是否备膳。”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如常在早膳前听到了管家对家中事物的一番通报。

楚家乃将门之家，为秦国打下了半壁江山，多少英雄前辈战死战场不得归，如今这一代更是凋零，仅剩下他一人，并无亲人在旁，留下的家业只能他一人处理……

一席简单的早膳过后，他却不知道管家道了些什么，眼中脑中唯有那双清亮的眼，坚毅那头还有潜藏深处多年的沧桑，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能拥有这样一双看似坚强实则隐藏着满满悲伤的眼。

让人莫名地心痛……

“少爷……少爷……”

管家连唤了两声。

楚司回了下神，视线在管家身上顿了一下，似在询问何事。

管家僵了一下，心底暗叹，这张脸即便他对着已是看了十七年，可偶尔难免还会出神感叹，连他都如此，就更别说城内那些疯狂的小姐千金了。想到前些日子还有男儿当街调/戏于自家少爷，管家不知道该道什么才能说清他的心绪，收回思绪，管家从袖子里恭敬地抽出一张帖子，他恭敬地道：“太后娘娘送来的帖子，邀您下个月前往宫里参宴。”

楚司玩味地一笑，“又是为太子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