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急匆匆赶过来的赵连喜走到张昌海面前问。涉及到张树生一家,张树清不好出面,那是亲哥亲嫂子;孟祥宝跟张树生、薄秀芝差着一辈,有些话他辈分小也不好说出口;所以孟祥宝才找了赵连喜来看看,就是想让赵连喜能压住薄秀芝。
“姑父,你看看这都是张小寒打的!”,张昌海指着自己满头的包说。
“他除了上学就在家猫着,除去上你二叔家吃饭,庄里都看不见他,他在哪儿打的你啊?”,赵连喜从心眼儿里看不上张昌海这种人。平常也不下地干活,专门偷鸡摸狗,塔玛的有时候连一个庄的也偷,抓住了也是没皮没脸的耍混蛋;牌局里使个诈玩儿个投机取巧的糊弄钱,让人家逮住出老千,拍拍屁股就跑,连累他爸他妈让人堵着门口的要钱。
“姑父,你什么意思啊?在哪儿,这还管在哪儿?反正是他把我打了,当侄子的把叔打了!”,张昌海梗着脖子和赵连喜说。
“你还有脸嚷嚷,大小伙子打不过一个孩子,要我早塔玛躲一边猫着去了!”,赵连喜冷冷的说。
“大伙都听听啊,这是我姑父说的啊!我这当叔叔的让侄子打喽,还得躲一边猫着去啊!大伙都看看,把我打得什么样了!”,张昌海一边给围观的人看自己的满头的包、淤青的胳膊,一边说。
孟家坨的大多数村民,都是老实本分的传统农村人,忠厚淳朴,他们勤劳本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耘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生活上总是能省则省,有钱一定存银行,不会想着投资什么的。他们不会主动去算计别人,但是也爱贪小便宜。也正因为如此,刚度过饥饿的年代,被饿怕了的孟家坨人,突然发现在一年之间,村子里有些人家的生活条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这群人基本都是大队干部还有和大队干部走的近的人,这当然会引发不少人的不满与非议。为什么你们突然地变好,却没带着我也变好?
“不管怎么样,这侄子打叔叔也不对吧?”,人群里开始冒出张昌海所期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