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下,不少围观群众跟在了黑瘦摊主的后面,向着旁边一溜钢化玻璃结构的简易小屋走去。
这五六座小屋子是博览会专门给玉石毛料区准备的,每座屋子里都有一台进口解石机,作用便是在博览会期间负责替买了毛料且有需求的客人把毛料解开。
黑瘦摊主来到小屋前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满面笑容的客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块绿油油的玉石。
“涨了,TMD大涨啊!”一边走,这个捧着玉石的客人还吼着。
周围围观的人群一阵赞叹:“花了两千五买的毛料,这转眼间便是几十万进账!”
“是啊,刚才那边一个家伙也是这样,五千块钱的毛料,切出了一块冰种飘花,转眼间便卖了八十多万,赚大发了!”
“这算什么,我曾经见过一个花了一千多块钱买毛料的家伙,切出来一块高冰种,虽然色淡了点,但水头好啊,直接三家珠宝店的老板就掐上了,最后卖了三百多万!”
这个人说法顿时又引起了一阵惊叹,更多羡慕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手捧玉石的客人身上,其中也包括黑瘦摊主。
黑瘦摊主本来对手里这块毛料信心不是很足的,现在被这个客人一激,加上周围人话语内容的鼓励,登时头脑便热乎了起来:“切了!”
他大踏步走进小屋,把这块足有冬瓜大小的毛料摆放在解石机上。
操作解石机的师傅刚要问他怎么切的时候,黑瘦老板却对他挥了挥手:“我自己来!”
解石师傅乐得清闲,便站在一边看黑瘦老板上下忙碌。
博览会的组委会看来也是知道解石过程对于赌石这一行为的重要性,所以特地在危险的解石机周围用的是透明度极高的钢化玻璃,而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塑钢板。
此时,因为江秋生和石怀忠的争夺,加上黑瘦老板的不走寻常路,已经吸引了不少的围观者,这些人站在外面,对着里面的黑瘦摊主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江秋生心情复杂,他对于现在的情况十分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而石怀忠则时不时瞧他一眼,眼神中多的是傲慢和不屑。
黑瘦摊主显然对于解石还是很有一套的,他把这块冬瓜大小的毛料放置在解石操作台上之后,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用粉笔非常认真的划了一条线。
看着他这条线,外面不少围观的老油条都点了点头,因为这条线正好划在了这块毛料莽带最明显之处,显然要是有绿的话,这里是最容易出的。
然后,黑瘦摊主小心的把这块毛料固定好,双手把住解石机的把手,狠狠的一按电源开关……
兹啦!
一声刺耳的机械声骤然响起,即使隔着钢化玻璃也是十分刺耳。
黑瘦摊主恍若未闻,只是稳稳的操作着解石机,沿着那条大约距离边缘一寸左右的粉笔线落了下去。
一分多钟后,在上百双热切的眼睛注视下,这块被分离出来的毛料一声闷响落在了操作台上,引来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不等黑瘦摊主吩咐,旁边的解石师父已经端起一盆水,轻轻的倾倒在了断口上。
“怎么样?”
“出玉了吗?”
无数围观者呼啦一下紧紧贴上了钢化玻璃,那大大的眼睛仿佛要化作一双大手,直接将里面的毛料拉出来。
“没有,应该是没出玉!”江秋生也是紧张万分,但是当看到黑瘦摊主和那个解石师父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时,便确认了这个想法。
这块毛料肯定是有玉石的,这一点江秋生无比笃定,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玉石,在哪个部位,又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他却是两眼一抹黑。
果然,解石师父又端着水盆退到了一边,而黑瘦摊主则将那块小毛料扔在了地上,把大毛料重新固定了一下,兹啦一声再次启动了解石机。
人们此时也都意识到了什么样的结果,纷纷叹息了一声,继续关注着黑瘦摊主。
几分钟后,又是一块毛料被切了下来,但是看着黑瘦摊主那失望的表情,人们顿时明白他又一次白忙了。
“呵呵,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这块毛料看着不错,但是莽带太淡,松花散乱,就算是有玉那也是品质很差的玉,而且分布十分不均匀。”
“这眼看就要被切到一半了,可是连白雾都没出,看来是一块大废物了。”
“刚才人家出到四十万不卖,现在估计连四千都不值了。”
看到黑瘦摊主第三次切垮之后,围观者开始有了这样的评论。
此时,江秋生和石怀忠等人也已经跟随黑瘦摊主来到了这个解石机的操作屋面前,透过透明的钢化玻璃看着黑瘦摊主。
刚才两人的争夺,吸引了不少的围观人员,现在这些人又差不多都被黑瘦摊主的离奇举动吸引了过来。
博览会的组委会似乎也知道解石过程对于赌石的重要性,所以特地用透明的